,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坐上車。
她想也不想,攔了出租跟上去,甚至沒有思考他們會去哪裡,會做些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為了找到阿森,她決不能放棄。
豪華的轎車內,Dring看著身側的男人:“廣澤哥哥,那個於淼來找你做什麼?”溫軟的語調,掩藏不住她心裡的那份不安。
“沒做什麼,你就來了。”歐廣澤語氣寡淡地回道。
丁鈴笑了笑,更親密地依在他身上,腦袋卻撞到了車頂。
她縮了縮頭,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地開口:“廣澤哥哥為什麼不開越野了?這車太低了,不方便……”
她漸漸收了聲。身旁的男人已經閉上眼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真的困了還是為了避免同她交流。她伸手撫上他的臉,從眉心到眼睛,一點點滑下來,最後停在他得唇上,輕輕摩挲,卻被他伸手按住。冰涼的手,沒有絲毫溫度和愛憐。
“丁鈴。”
“廣澤哥哥……”她呢喃,傾身湊過去與他緊密相貼,纖手一翻,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想要同他十指相握。
歐廣澤微微皺眉,略一側身,已經和她拉開距離。她看著近在咫尺卻目光飄忽的人,微微嘆息:“廣澤哥哥,我知道於小姐來找你所為何事。”她從包裡拿出照片,整整齊齊的一沓,遞到他手上。
歐廣澤就著她的手看了兩眼,已經知道照片上是誰。那個蜷縮在角落裡的男孩,雖然他只見過一面,但已經足以記下長相——是阿森沒錯。
他抬眼看她,眼底情緒紛雜。眼前的人再不是當年的丁鈴,就算依然裝得出那毫無城府的笑,仍舊依戀地喊他“廣澤哥哥”,可那曾經清澈見底的眼神已經被算計和心機佔據,再不復當初的單純。
他對著她認真地開口:“丁鈴,你不該這樣做。”
熟悉的語言,熟悉的語調,好像她還是當初那個女孩,而他是寵她護她的大哥哥,告訴她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但其實,他們的關係早已不是當初那樣親密,如今他只把她當作妹妹,而她,卻不想只做他的妹妹。
她低了低頭,平復著聲音開口:“廣澤哥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車子很快在丁鈴的住宅門前停下。
她推門下車,看了眼後面一路跟過來的計程車,回身關門的時候,笑容燦爛:“看來於小姐真是有要事要找哥哥,我就不跟著摻和了。廣澤哥哥,你可要好好處理呀!”她眨眨眼,給他關上門,極有禮貌地對後面下車的於淼點了點頭,才優雅地緩步走進宅子。
於淼看著她離開,心裡鬆了口氣。如果當著Dring的面,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能和歐廣澤獨處自然是最好不過。
歐廣澤坐著的私家車緩緩開動,她趕緊抬步追上去:“歐先生!”
正是夜晚路燈點亮的時分,華燈初上,照亮了一片,也照亮了她的臉。
歐廣澤從後視鏡裡看著她消瘦的面容,大衣套在她身上十分寬鬆,當初給她量身定做的衣服,現在卻大了這麼多——這些天她到底受了怎樣的苦?
於淼小跑著跟到了車子旁邊,純黑的車身倒映著她的影子,她看不清車內的情形,只能儘量提高嗓音:“歐先生,能不能下車,給我個機會?求歐先生幫我這個忙,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去警局自首!”他是她最後的希望。
司機有些猶豫。於淼在外面喊得聲音不小,即便是隔著玻璃也能聽見,只是身後的歐先生沒表態,他也摸不準眼下應該怎麼做,就這樣開車離開?好像不太好吧……他把目光投向身後的男人。
昏暗的車子裡,男人眼神悠遠,隔著墨色的玻璃往外看,對上於淼那雙期盼的眼睛,跟從前一樣好看,只除了其中絲絲縷縷的擔憂。
他凝神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毫無波瀾:“開車。”
司機不敢多想,趕緊執行。車子本就沒有熄火,馬達輕微的響聲中,車身平穩地開了出去,連與地面的摩擦聲都幾乎沒有。
於淼目瞪口呆地看著車子漸漸啟動,不知道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下次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她等得了,阿森等得了嗎?
車子很快就要從她身邊開過,她心裡越來越急,然後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天地。
她修長的指甲在車身上留下一道不短的劃痕,疼痛在手上蔓延開來。她捂著手指站在車旁,如雷的心跳聲怦怦響。
急促的剎車聲中,轎車在她身旁險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