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心疼。
“都出去!”凌蘇兒機械的重複著剛才的話。
水翟顏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善月,讓她自己待一會。”
直到善月從外面把門關上,一刻淚珠才滾出凌蘇兒的眼眶,她低低的抽泣著,可是胸口像是被堵住一樣,堵的她喘不過來氣,終於她放聲的痛哭起來。
聽到屋裡撕心裂肺般的哭聲,像窮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連嗓音都有些許的撕裂了,善月也不禁眼眶紅了,哭的這麼用勁、這麼悲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教主?”
水翟顏睜大雙眼,握緊門口花架的一角,全然不知花架的那角在他的手裡已經變成了粉末。終於,他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出去,出去,出去!”凌蘇兒衝他大聲的吼著。
“蘇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刺激你,對不起,對不起!”水翟顏心痛的把凌蘇兒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的道著歉。
“碧娘,碧娘,碧娘!”凌蘇兒抓緊水翟顏的衣襟哭倒在他懷裡。
晚上,水翟顏端著藥碗坐在凌蘇兒床前,“蘇兒,喝藥了!”
凌蘇兒抬眼看了一眼藥碗,閉上紅腫的眼睛,輕輕的搖搖頭,因為下午哭的太用力,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了。
“蘇兒,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好,不喝藥的話會更嚴重的。”水翟顏柔聲勸著。
“那就讓我死了吧!”凌蘇兒嘶啞的嗓子努力出聲。
看著凌蘇兒雙眼緊閉,水翟顏臉上是無盡的痛苦和懊悔,他好後悔下午說出那樣殘酷的話。“蘇兒,我下午是故意氣你才說了那麼殘忍的話。”
凌蘇兒依然雙眼緊閉。
“蘇兒,難道你連李世民也不想見了嗎?我答應你只要你身體好了,我就送你回長安。”
“你不會送我回去的!”凌蘇兒淡淡的說,眼睛依舊緊閉。
是啊,我怎麼願意送你回去?想到把凌蘇兒送回李世民的懷裡,水翟顏的眼神又變得冷冽,可是她必須要吃藥,水翟顏咬緊嘴唇,“只要你的身體痊癒,能經得起奔波了,我就立刻送你回去。”
聽著水翟顏斬釘截鐵的承諾,凌蘇兒緩緩睜眼,水翟顏滿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凌蘇兒冷冷的看了好久,才輕輕出聲,“我喝!”
凌蘇兒願意喝藥,水翟顏的表情才舒緩,他輕柔的扶凌蘇兒起床,把藥碗遞給她。
凌蘇兒端過藥碗,味道刺鼻的藥味,她眉頭輕蹙閉眼把藥喝進嘴裡,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流進胃中激起一陣翻湧,哇的一聲,喝進嘴裡的藥全被吐了出來,藥碗從手裡滑落跌碎在地上,凌蘇兒重重的倒回枕頭上。
“凌姑娘!”本來看到凌蘇兒願意喝藥,善月才稍微放下心,看見凌蘇兒把藥全吐了出來,她著急的叫出聲。
“蘇兒!”水翟顏沒想到凌蘇兒會把藥吐出來,顧不上身上被吐上的藥汁,急忙抓緊她脈搏,凌蘇兒的脈搏像寒風中的燭火般微弱,剛才蒼白的臉色現在如死灰般。水翟顏臉色一變,他扶起凌蘇兒,手掌輕輕的抵在她的後背慢慢的用自己的內力給她調節著氣血。
“教主,凌姑娘的臉色好多了。”善月看著凌蘇兒慢慢舒緩的臉色,暗叫慶幸。
扶凌蘇兒躺下,水翟顏已是滿臉大汗,按住凌蘇兒的脈搏比之前稍微強勁了點,他才疲倦的坐在床邊平息著自己已經紊亂的呼吸。
凌蘇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水翟顏雙眼微閉靠在床頭小憩,不遠處坐在圓凳上的善月也打起瞌睡。凌蘇兒微微翻身背對水翟顏,聽到輕微的聲響,水翟顏怒睜雙眼,發現是凌蘇兒翻身時,他的視線才柔和,“醒了麼?”
不理會身後的水翟顏,凌蘇兒閉上雙眼。
水翟顏輕嘆一口氣,他坐直身子拿過凌蘇兒的胳膊,碰觸到她冰涼的面板,他的眉頭略微皺了起來,凌蘇兒的脈息跳的還是微弱,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不那樣刺激她,她也不會因為悲傷過度導致病情加重。水翟顏滿臉的自責。
“你現在很冷麼?”水翟顏握住凌蘇兒的手輕聲問。看見凌蘇兒依舊不理自己,他伸手進被子裡,去摸她的腿。
“你做什麼?”凌蘇兒憤怒的想起身,頭一暈倒回枕頭上重重的喘息,嗓子火辣辣的痛。
凌蘇兒的腿和腳都跟冰一樣冷,被子裡也絲毫沒有熱氣,水翟顏眉頭深鎖,很快他站起身開始脫外衫。
“你要做什麼?”凌蘇兒驚恐的看著水翟顏。
聽到凌蘇兒嘶啞的嗓音裡飽含的恐懼,水翟顏溫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