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什麼”,老丞相的聲音突然想起。
宋珂臉色一變突然回過身來,卻發現老丞相和御史大夫不知什麼時候帶著人出現在民部正堂,他們聽到了多少,知道了些什麼,宋珂心裡非常的慌張,可看著何岱,呼吸漸漸平順下來,“回丞相大人的話,卑職剛才發現何岱何侍郎竟然私自扣押了十八城的加急快報,本想勸他去自首的,可他竟然,竟然畏罪自盡了,卑職剛在說,他死了,那苦衷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哦”,老丞相眼神灼灼尾音上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可宋珂卻覺得全身壓力陡然加大,好像身上突然有千斤重般,“真的?”
宋珂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暗自猜測著看來這老丞相真的沒有聽到什麼,膽子也大了起來,“自然是真的,丞相大人若是不信卑職可以看看,這是何侍郎剛寫下的認罪書,還墨跡未乾呢。”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老丞相聲音陡然一變,“御史大人認為呢?”
御史大夫此刻面色黑沉,看著那宋珂眼神輕蔑,“來人吶,還不快把這宋珂給我拿下。”
“大,大人卑職做了什麼,您要拿下卑職”,宋珂仍舊咬著牙,死不認罪。
“哼”,御史大夫冷哼一聲,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將事情聽得清清楚楚,兩個人居然敢聯合起來扣下十八城的急報,當真是長膽兒了啊,現在居然還敢狡辯,“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丞相大人,御史大人,卑職冤枉啊,卑職冤枉啊”,宋珂被兩名侍衛左右架住可口中還是大聲叫喊著,“那些事情都是何岱做的,跟我無關啊,大人,明察啊,大人!”
“這些話留著到金鑾殿上再說吧”,御史大夫面色難看,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老丞相走到何岱的辦公桌前,看著上面那厚厚的一沓奏章,翻開略微瀏覽了下,嘴角微微上揚,“十八道急奏,一道不少全在這裡,御史大夫這次沒話可說了吧?”
“哼”,御史大夫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一甩寬袖揹著手瞬間轉身出門。
“來人吶,把這些都帶走”,老丞相得意洋洋,他和那御史大夫可是鬥了一輩子了,這次能贏了老對手他自然是開心的,嘴角上揚,連下巴上那一縷山羊鬍子都一翹一翹的,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真的非常之好。
看到老丞相和御史大夫都已經走遠的背影,兩人帶來的人面面相覷,貌似他們來還什麼都沒有做呢,那兩個人居然就已經認罪了,聳聳肩,看著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何岱,搖搖頭,“我先將這些東西帶走,你留下兩個人在這裡看著現場不許任何人動,等丞相大人回宮之後,應該還會派人前來的。”
“放心,這點兒分寸我還是有的”,另一人點點頭,淡淡地開口,“那就好。”
楚雲飛坐在金鑾殿上,望著下方文武百官。
自從御史大夫和老丞相帶著人前往民部辦公之地之後,他心裡一直隱隱地覺得有些擔憂,現在登基大典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做點兒什麼,甚至連最基本的傳訊息都做不到,但願下面的人聰明點兒。
半個時辰之後。
“皇上,老臣幸不辱命”,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帶著人回到金鑾殿上。
“嗯”,楚雲飛微微頷首,對於這兩位三朝元老他暫時還沒有動的資本,“兩位愛卿可是搜查到了什麼?”
老丞相眼神灼灼地盯著御史大夫,“這個嘛,還是讓御史大人說吧。”
“你”,御史大夫看著老丞相那得意洋洋的神情,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嗯,御史大人”,楚雲飛尾音微微上揚,語氣帶著厲色。
“啟稟皇上,十八道急奏均已在民部搜出,已經查出來此事乃何岱、宋珂兩名侍郎私自所為”,御史大夫就算再與老丞相不對盤,在現在這樣人證物證確鑿的情況下也無可奈何,只是恨恨地看了白樺一眼,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滿腔的恨鐵不成鋼,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讓屬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是給他丟臉。
白樺原本還自信自己手底下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等不知輕重的事情,可偏偏就是事與願違,御史大夫的話對他來說宛若晴空霹靂一般,“不,不可能,御史大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宋珂是今年才調任到民部的,他還說不上特別瞭解,不敢保證,可何岱那可是跟了他近十年的手下,他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不可能做出這等不知輕重的事情,絕對是他們搞錯了!
“放肆”,老丞相看著白樺,臉色一沉,對於這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