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後腳便跟上。
“九兒怎麼看?”,在房間內剛坐定,沐九兒還在檢視寶寶的睡姿,聽到褚瑞的問話她沒有絲毫的意外。
“照理說不該”,沐九兒皺著眉頭,手下動作卻沒有停下,“夏蒙內力之深厚我尚且不及,除非……”
“除非他本就有內傷,逼毒乃強行為之”,褚瑞看著沐九兒,說出她還未出口的話。
沐九兒點點頭,可昨日她並未感受到那個人有受傷的氣息啊,更何況這巫山深處的山村,她可不認為其他人有能力將他打傷,就算是她和褚瑞聯手也只能與他走個平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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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大夫,我哥他,他怎麼樣了?”,剛收住哭聲的夏杏看著褚瑞怯怯地問道。
“基本沒有大礙”,褚瑞又取了沐九兒給他的解毒藥水,給夏蒙餵了幾滴,看著他的嘴唇不再那般乾燥的時候方才停下。
“那,那我哥他什麼時候能醒?”,夏杏說到底也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等睡夠了自然就醒了”,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怎麼弄的,居然能把身體虧空成這個樣子。
“是,是”,夏杏哭哭啼啼,小聲抽噎著。
在夏蒙的旁邊一溜地躺著七名中毒的人,角落的矮凳上還坐著今日輪守的李二奶奶和柳大嫂。
沐九兒在門邊遠遠地看了一眼,搖搖頭,回屋去了。
第二日,接近晌午的時候,夏蒙便醒了。
“姑娘,我們談談”,夏蒙避開夏杏來到沐九兒的房間。
沐九兒嘴角微揚,“不知我和夏公子有何可談?”,左右不過是夏杏那些小女兒的心思,想著她閉眼,深吸一口氣,她和褚瑞永遠是不可能的。
“呵呵”,夏蒙低低沉沉的笑聲讓沐九兒想起了那個同樣笑得低沉的雲岫,“九兒愚昧,夏公子有話直言便可。”
夏蒙看著對面抱著小娃娃、清秀脫俗,笑得一臉燦爛的女子,“姑娘手上其實有解毒之法吧!”
“又有如何,沒有又如何”,有些事情縱使她抬手間便能解決,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倒是夏蒙痴了”,夏蒙打量沐九兒良久,那等珍貴的藥若非交心之人她如何能輕易捨出,“今日來,只是想問問姑娘,如何姑娘才答應為他們解了那毒。”
在夏蒙打量沐九兒的同時,沐九兒也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茶杯,打量著夏蒙,聽到他的文化,她心下一緊,忽而清明,“夏公子就如此的篤定?小女子何德何能……”
“呵呵,紫衣侯的孫女,連天花大疾都能將人從鬼門關拖回來的人,又有何做不到”,夏蒙說這話,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沐九兒。
沐九兒低首垂眸,“夏公子認錯人了。”
說著,就要起身。
夏蒙早就想過她可能的反應,雖然並不清楚她到底為何會避世到了巫山,“沐家九兒,其實是青州胡氏女胡夢唯一的血脈,蘭州城主唯一的嫡女,我想我沒有說錯吧。”
聽到夏蒙的話,沐九兒心中一緊,她想過她那樣不負責任的不辭而別之後那些人的反應,卻不想他們已經將訊息散佈到這種地步了麼?連巫山這種地方竟然也都能知道。
“我說了夏公子認錯人了”,沐九兒低著頭,她在賭,“我若真有尊崇的身份,又何苦帶著我家寶兒遠走他鄉。”
夏蒙也頓時愣住。
這個問題他也曾反覆想過,只是終究沒有想出什麼來。沐九兒心中只覺得好笑,除了她身邊之人,恐怕其他人都不會知道她竟然已經有了孩子了吧。
“姑娘當真不肯出手嗎?”,夏蒙咬著牙,“杏兒以前太過任性得罪了姑娘,夏蒙在此次……”
“不用了”,沐九兒抬起頭,“此事與夏姑娘無關。既然夏公子這麼看得起九兒,那不要嫌九兒賣弄了,想來夏公子也知道他們是因何中毒了。”
一句話,沐九兒說得很平靜。若非昨日她進空間時墨墨提了一句,她身上有錦蛇的味道,或許還想不起來;那日夏杏帶人將夏蒙送來的時候她就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想來就是錦蛇的味道了。
夏蒙一雙眼睛晶亮地看著沐九兒,“是。”
“那夏公子當知碧晶青魚的毒性並不烈,但卻難解”,沐九兒也不打算跟他打哈哈,有現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更何況舍了她一粒解毒丹,總得要有相應的價值才是,“更何況,看夏公子的樣子,似是早就知曉這碧晶青魚之事。”,連褚瑞都是從醫術雜記裡才知曉的,這夏蒙絕對不簡單。咋夏蒙不知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