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地。
冬日裡的陽光最是難得,這樣的場景更是難得一見。
沐九兒心情大好地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擺在院子裡,她已經好久沒有與褚瑞再院子裡用過飯了。之前是因為她要坐月子,之後卻是因為那幾個中毒之人,每次用飯都匆匆忙忙。
灶上的米飯已經散發除了清香的味道,沐九兒嘴角微勾,將最後一道才擺在桌上。
“褚瑞,該吃飯了”,沐九兒朝著藥堂的方向叫了一聲。
平時也是這樣,本來這個院子就不大,她在院子裡叫褚瑞自然是能聽見的。可今日,她連喚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褚瑞的迴音,她有些好奇。
“褚瑞,剛吃飯了”,沐九兒剛推開藥堂的門,便看到兩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
褚瑞正盤腿坐在菊花爹的身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掉,整個身上被一層白霧包裹著。她就站在門口,與對面的夏杏、菊花娘等人對峙著,褚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越來越難看,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一股若有似無的青色從菊花爹的身上漫開。
沐九兒心下一緊,左手運氣,夏杏等人來不及阻擋,她已經出現在兩人身後蹲下,右手伸到褚瑞的手臂下往後一撩,強制將運功的褚瑞打算,左手抵上菊花爹的身後,一股靈力輸送過去,暫時替他壓制住體內翻騰的毒性。
“噗”,褚瑞突地噴出一口血。
沐九兒抵著菊花爹的手還未來得及鬆開,菊花娘卻突然撲過來,“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給我滾開!”
“咳咳”,運功中的沐九兒被菊花娘強制打斷,那股靈力只有一絲進入菊花爹的體內,其他大半卻是反噬了,她撫著胸口發服下一粒元氣丹,連看都未看那菊花娘一眼。
“九兒,你沒事吧”,褚瑞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沐九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夏杏死死地瞪著沐九兒,“瑞大夫你還管她做什麼,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受傷,哼,我看菊花娘說得對,她就是個掃把星!”
沐九兒嘴角微勾,自己還真不適合當好人。
“夏姑娘,我藥堂之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以後你就不要來了”,褚瑞臉色越來越沉,有氣無力的話說得卻是堅定十足。
“瑞大夫”,夏杏一跺腳,“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不守婦道還生下了野種的女人,哼,有什麼好的!”
“啪——”
一聲脆響驚了藥堂眾人。
連褚瑞都沒想到沐九兒回這般乾脆利落。
“我的兒子如何,輪不到你評說”,沐九兒聲音冷冽,她瞟了眼撫著菊花爹的菊花娘,“既然不需要我的幫忙,那我省得!”
菊花娘不明白,褚瑞卻是心驚。
“你,你敢打我”,夏杏反應過來緊緊地捂著臉,“你這個來歷不明的賤人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話未落音,夏杏整個人撲上來,沐九兒只用一隻手便將夏杏扔到門邊。
“服下吧”,沐九兒取了一顆元氣丹給褚瑞,其他人她可以不管可褚瑞她卻做不到不聞不問,“內力消耗過度,半個月都不能動用內力!”
褚瑞低著頭,眼底劃過一道深思;剛才他很明顯地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勢,突然他覺得對於面前這個女子真的從未了解過一般。只是那卻並不妨礙他對她的信任,點點頭,“菊花爹的毒性蔓延開了。”
一句話算是解釋他為何拼命以內力替那菊花爹逼毒。
“毒入五臟,早已經沒救,你這又是何苦”,沐九兒將褚瑞從地上扶起來。
“總是要試一試的”,褚瑞由著沐九兒撫著。
兩人漸行漸遠,藥堂中的兩人卻宛若晴天霹靂。
菊花娘喃喃著,毒入五臟,沒救……
夏杏耳畔卻不斷回想著,以後不用來了,不用來了……
——相公,我家有田——
且不管藥堂中的兩人如何,被沐九兒扶到院子裡的褚瑞再桌邊坐定。
思索良久,終於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九兒的醫術其實並不如九兒說的那般淺薄,是嗎?”
沐九兒剛端起碗筷的手頓了一下,點點頭。她其實也沒打算隱瞞什麼,只是想過得平凡一些,卻不想,真是在哪裡都能遇上麻煩。
“其實我早該猜到的”,褚瑞聲音冷清卻低沉。
“女子習醫,終歸不是正道”,沐九兒身子一頓,身處這個時代有些事情倒是很好找藉口。
褚瑞點點頭,這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