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真是愚蠢,當然這話他也只是在心裡腹誹,“字面意思而已。”
沐九兒眼中劃過一道精光,看來這人是想出爾反爾將他們軟禁在此了。
“三皇弟,請!”
三人一行很快來到正廳,楚雲飛身後的隨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正廳中已經備好了茶水、糕點。
“大皇兄客氣了”,褚瑞聲音不鹹不淡,依舊清清冷冷。
“來人,還不把人帶出來”,楚雲飛看著褚瑞,“這孩子也當真是聰慧,皇兄也喜歡得緊,只是你也知道,回宮途中大雨連連,侍衛們不可避免的照顧不當,也是事急從權,當初本王無奈之舉還望三皇弟不要怪罪!”
沐九兒心中突然咯噔一下,站在褚瑞身後,眼神灼灼地盯著大門處。
褚瑞淡淡地抿了口茶,“大皇兄言重了。”
“言重?”,楚雲飛看著褚瑞尾音上挑,“那倒是不言重,只是這孩子體弱多病,讓本王心疼得進,三皇弟既是精通醫術,我這竹園也備了足夠的藥材,三皇弟就安心在這裡替那孩子醫治吧。”
褚瑞低首垂眸,掩去眉眼中的冷冽,“多謝大皇兄厚愛,皇弟雖久未回宮,但買藥材的錢還是出得起的,就不勞大皇兄費心了。”
“三皇弟這是打算跟本王槓上了”,楚雲飛陰柔桃花眼上挑,看著褚瑞語氣冷硬了幾分。
“皇弟不敢”,褚瑞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
“哼”,楚雲飛盯著褚瑞,晾他也不敢,“既然不敢,三皇弟就在這裡好好住下吧!”
“大皇兄這是什麼意思”,褚瑞有些氣惱。
“呵呵,三皇弟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楚雲飛突然笑出聲來,“既然本王答應了三皇弟的要求,那三皇弟自然也該做到答應本王的事,只是本王向來膽小,所以就委屈三皇弟在這竹園住上一段時間了。”
褚瑞強壓下心中的氣惱,“大皇兄這是想軟禁皇弟?”
“軟禁麼,呵呵”,楚雲飛笑得清冷,傾身看著褚瑞,壓低了嗓音,“本王只是不太信任三皇弟而已,在這裡住下也沒什麼不好的,更何況只有三皇弟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本王才能知道三皇弟到底有沒有去給父皇診治,不是嗎?”
褚瑞難得的露出氣惱之色,喘著粗氣,“皇兄當真以為就憑這院子就能攔得住皇弟?”
“哈哈”,楚雲飛笑得張狂,“這院子周圍本王可是派人不上了乾坤大陣,皇弟就在這裡好好待著吧”,楚雲飛突然覺得心情大好,“青山,好好照顧我們三皇子,本王還有要事就先失陪了!”
一名身著青衣儒衫的男子從暗處閃出來,對著楚雲飛恭敬有禮,“是,王爺!”
“大皇兄這樣做未免有些過分了吧”,褚瑞起身,可楚雲飛卻足下運氣,人已經走出十米開外,褚瑞剛想追出去卻被那名被喚作青山的男子擋回來,“王爺吩咐,三皇子不可走出這院子一步。”
“你”,褚瑞正想發火,卻看見一名男子拎著寶兒的後襟進屋,“三皇子,王爺吩咐的人已經送到”,說著將寶兒往軟榻上一擱,整個人退了出去。
“好了,本宮知道了”,褚瑞面色一沉,“還不下去!”
“是”,青山雖然聲音冷硬,但到底不敢跟褚瑞硬抗下來,“三皇子的住宿在左邊第一間,兩名侍衛在外間都已經被下了軟榻,午飯會晚些時候送來,其他的三皇子若是有任何要求隨時吩咐青山。”
褚瑞面色一沉,沐九兒的臉色已經非常的難看了,“知道了,退下吧!”
“是,青山告退”,青山不卑不亢。
等青山一走,沐九兒立刻撲了上去,“寶兒,寶兒”,帶著濃濃哭腔的聲音,讓雲岫只覺得胸口一滯,躺在軟榻上的寶兒面色蒼白,連嘴唇都已經乾裂,整個人身上卻透著非常不正常的溫度。
“寶兒,寶兒”,看著燒得迷迷糊糊的寶兒,沐九兒非常的著急,從懷中掏出九華玉露丸餵給寶兒,然後一把將他抱起,“準備熱水、藥材、火爐和砂鍋。”
大災過後必有大疫,希望不要是她預感的那樣才好。
沐九兒一把踢開隔壁的大門,將沐九兒放在其中一張軟榻上,雲岫已經去找青山準備東西了,就只剩下褚瑞,“寶兒在發熱,這樣下去可不行”,就算只是風寒,這樣燒下去也是不行的。
“嗯”,沐九兒臉色非常的難看,這樣的情況下她沒有爆發出來已經是夠冷靜的了,“黃芩、連翹元參、知母、薄荷、赤芍、大貝母各三錢;夏枯草、生地、馬勃各七錢三碗水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