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硬生生地收回手,“給我滾,以後你就呆在雅閣繡嫁衣吧!”,算是將她軟禁了。
秦雅卻冷哼一聲,帶著貼身丫鬟杏兒氣匆匆地朝著外面走去。
“看什麼看,本小姐的笑話也是你能看的!”
一個路過的小丫頭非常倒黴地成為秦雅的出氣筒,最後不得不頂著一張豬頭樣的臉回到自己的房間。
“秦偉,去請位醫女回來”,慕寒咬著下唇,那個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嗎,“義父,我們還是先去錦園看看吧!”
“嗯”,秦毅心中難受,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杖責卻無能為力,一個忠字扣在頭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秦家立家之魂,便是一個忠字。
秦偉立刻應聲而去,慕寒囑咐慕青去將他房中的金瘡藥取來。然後這才快步跟上秦毅和宰父的腳步。
“宰父,這件事情您怎麼看?”,名義上宰父是秦毅的貼身侍從,但實際上他卻是秦毅的軍師。
不過而立之年的宰父,濃眉大眼,鼻樑高挺,一張臉帶著濃濃的異域風情。
“邊城四州安定太久了!”,宰父看著路邊的血跡,想到那個一路都安安靜靜,偶爾活潑的女孩子,有些心疼,一百杖刑,那個丫頭居然還能撐著走這麼遠。
秦毅輕嘆口氣,“聖上的心思太重,這蘭州的天,怕是要變了!”
宰父看著到一個角落處便消失不見的血跡,心中劃過一絲狐疑,可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跟在秦毅身後。
“奴婢見過老爺!”,星兒一見秦毅趕緊行禮。
“嗯,起來吧!”,秦毅看著星兒手上的刺繡微微皺眉,“小姐怎麼樣了?”
“啊”,星兒有些驚訝,“小姐,小姐不是去接旨去了麼?”
秦毅看著星兒的樣子不想說謊,難道憶兒沒有回來?
“去房裡看看吧”,宰父眼尖地看到不遠處的樹葉兒上一滴新鮮的血跡。
“也好!”,秦毅剛走進房間,春風趴在沐九兒的床榻邊上,沐九兒也趴臥在床上,鬆了口氣。
宰父心中卻明顯地不安起來,到底是誰居然能這樣在城主府來去自如,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人不要與城主府為敵。
“唔”,春風突然悶哼一聲,“啊,小姐!”
定睛一看自己居然是在小姐的房間內,而沐九兒正趴臥在床上,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腦子有些痛,她們不是在花園裡嗎,這,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啊?
突然感受到背後幾道灼熱的視線,轉頭一看,趕緊跪在地上,“春風見過老爺!”
“嗯”,秦毅有些不悅,“憶兒她怎麼樣了?”
春風咬著下唇,“沒,沒怎麼樣!”
看著床頭的鈴鐺,春風輕輕拉了三下,很快冬雪和阿棋便抬了一大桶熱水進來。
“春風要為小姐清洗,還請老爺和宰父大人移駕!”,春風站直身子,本來她對這蘭州城主府就沒什麼好感,沐九兒被杖責後就更甚。
“春風姐,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阿棋和冬雪都不知道在前廳發生的事情。
春風搖搖頭,“別這個樣子,去把小姐上次賜給我們的玉肌膏取來!”
“嗯!”,冬雪對醫術很感興趣,這些東西都是她在保管。
阿棋幫著春風將沐九兒身上帶著血的褲子小心翼翼地扯下來。
因為之前那紅衣男子給沐九兒服用丹藥的緣故,她一直沒有醒來,可饒是在昏迷中,沐九兒也眉頭緊皺,時不時倒抽一口涼氣。
“你去拿把見到過來!”,春風看著阿棋有些笨手笨腳的,便讓她去一旁打雜,自己儘量輕地將那褲子褪下。
可那皮開肉綻的地方,碎步黏著血肉,只要輕輕一扯,沐九兒就會發出嘶的一聲。害得春風也不好下手,可現在這種時候,她越是不忍,沐九兒受罪就越多,索性一邊輕輕呵氣,另一邊用剪刀將褲子剪開,利索地一扯。
“啊”,沐九兒驚叫一聲,春風抬眼望去,沐九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來,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咬著牙硬生生地忍著。
“已經褪下了,小姐你再忍忍,我給你擦擦然後上藥”,春風儘量輕。
沐九兒點點頭,裝作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把這個藥水勾兌在熱水裡,然後再清洗吧!”。
春風接過來點點頭,這所謂的藥水,自然是清玉泉水。
可是她卻不能直接用清玉泉水清洗,功效太強只怕會引起懷疑,勾兌之後的清玉泉水雖然功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