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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九兒點點頭,“嗯,那就謝謝爺爺了!”
“行了,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胡老擺擺手,沐九兒和雲岫起身告辭,知道連日大雨,又遇到收穫的季節,農村必然事多,他也就不多留了。
沐九兒拉著雲岫又買了些米麵糧油,現在一大家子人多,開銷自然也多,等兩人快馬加鞭趕回去的時候,都已經過了未時。
“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兩人還未下馬,遠遠看到身影的溫伯迎上前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溫伯的身子已然大好了,身體康健完全不像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
雲岫臉微微一沉,卻沒有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沐九兒心裡咯噔一聲,不用說也跟那個女人有關,真是,她雙手死死捏著雲岫的腰側,若非顧及高濤和老太太,她一定將那不識好歹的娘倆扔到雲山深處去,省得出來害人害己。
雲岫攔著沐九兒的腰,利落地翻身下馬,溫伯將追風牽了,“少爺,少夫人,你們還是自己去看吧,哎”,他嘆口氣,那樣的事情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見溫伯如此,沐九兒並不執意,反正已經到了家門口,發生何事進去一看便知。
“少爺,少夫人!”剛走進外院兒,莫離迎上前來,“主院那邊出事了!”
雲岫微微頷首,眼尖地看到自從進府便一直非常安靜的一個人,莫憂;他站在一根柱子旁,看到兩人時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可隨即又黯然了,沐九兒也沒有錯過莫憂神情的變化。
“嗯,一起走吧,跟我們說說發生了何事!”,沐九兒輕聲說著,腳步不停。
莫離快步跟上去,卻保持在左後方半步的樣子,“今日早晨,夏雨照例服侍老太太洗漱更衣,卻不想吃過早飯後,不知怎地老太太突然說自己的鐲子丟了,又偏偏在夏雨的衣櫃裡搜了出來!”
“混賬!”,沐九兒忍不住,她沐雲府的人怎樣還輪不到你王芳來評說,偷拿,呵呵,光說她有事無事賞賜給四個丫頭的銀飾就有數套,夏雨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偷拿一個不值半兩銀子的鐲子,王芳啊王芳,這是你自找的。
莫離以為沐九兒生夏雨的氣,趕緊辯解,“少夫人,小的以為夏雨並不是這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沐九兒怒火沖天,這樣拙劣的栽贓陷害,若非她和雲岫不在,那王芳怎麼能得逞,更何況,春夏秋冬四個丫頭同住一屋,王芳一個外府之人如何能準確地找到夏雨的衣櫃,看來這沐雲府也該整頓整頓了。
莫離要說的話被噎了回來,雲岫替沐九兒輕輕撫背,“氣大傷身,不氣了!”
沐九兒沉默著,再加上遠遠跟著的莫憂,一行四人很快來到客院處,夏雨被麻繩反捆著雙手,跪在正堂屋,老太太,高濤,王芳,高生夫婦,春風、秋霜,冬雪,甚至連負責打掃的彩雲和彩霞兩個小丫頭都在,看來人到得很齊嘛,很好!
“唷,我們沐大小姐,雲少夫人終於捨得回來了!”,王芳見相攜進來的雲岫和沐九兒,尤其是雲岫攔著沐九兒的手,更覺得刺眼,哼,看你們還能得意到幾時。
沐九兒也不言,只對著老太太點了頭,算是打過招呼,轉身走到梅娘和高生身邊,“阿爹,阿孃身子不舒坦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高生張張口,心裡嘆口氣,知道這是沐九兒讓他們回房,也不拒絕,有些事情他們看得很明白,但或許是長期被欺壓慣了,便失去了反抗的慾望,“也好,待會兒我去廚房看看給你阿孃熬的藥!”
說著扶起梅娘,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王芳突然一聲厲吼,兩人身影一頓,沐九兒臉色突然一沉,“這位大嬸,我沐雲府的事情,貌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
“你”,王芳氣結,指著沐九兒,看到跪在地上的夏雨時,冷笑一聲,“是輪不到我來指手畫腳,可你這丫頭居然偷拿了娘她老人家的銀鐲子,必須送官查辦!”說著還陰陽怪氣地加一句,“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主子偷了她家香兒的男人,奴才就偷她孃的銀鐲!
沐九兒不怒反笑,“銀鐲子?夏雨,那個女子說的可是真的?”
夏雨兩頰滿是指印,看得出來是被扇過耳光的,她趕緊搖頭,她沒有,她真的沒有,那個銀鐲子她也不知道怎麼會在她的衣櫃裡,她甚至見都沒見過。
“哼,還狡辯!”王芳從懷裡取出那個銀鐲子,蹲在夏雨面前,眼中劃過一道精光,“這可是從你衣櫃裡搜出來的,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