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瞧呢!”這位聲音謝梧瑤一點不熟,不知怎地這人就看她不順眼了。
“哦?原來就是她呀!倒看不出,那般嬌柔樣還敢跟長輩頂嘴?”這位聲音嬌媚,聽著可沒安什麼好心。
“何止!聽說不光是頂嘴,還欺負繼母呢,她老子被她氣得沒法,親手打了她!”第一個聲音道。
“天啊!我們這般人家的女兒,若不是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怎會被父親打?”另一個聲音加入了。
“可不是,所以她才會早早地就被謝府給嫁了出去,聽說到現在還沒及笄呢!”說到這兒,幾人一起笑,笑得頗有深意。
“我聽說啊,她嫁到吳府也是無法無天,處處壓制她婆婆吳夫人!瞧見沒,剛才吳夫人到了,她都沒去迎接,更別說平日端茶送水、膝下盡孝了……”
“嘖!嘖!嘖!虧了我朝第一俊才吳公子肯娶她,吳公子少年成名,是怎樣的人才,真是可惜了的!”
“誰說不是呢!”
幾人倒是越說越熱鬧,一會驚呼,一會嘲笑,一會鄙視。
謝梧瑤正坐在那兒兀自好笑著,朱雲恆不知何時站到她身邊,蹙眉道:“你倒笑得出!”
謝梧瑤回頭一看是他,笑了笑,道:“不笑難道哭嗎?”嘴上在人家身上,她封得住嗎?!
朱雲恆將她放在連廊靠椅上面的不規矩的腿拔下,自己坐在她身邊。
“趕緊躲我遠些,回頭人議論就該捎上你了。”謝梧瑤趕人。
剛才那處議論聲頓時消失了。
“爺怕誰呀!”朱雲恆坐定,指控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就知道收銀子,也不來給我拜個年。”
謝梧瑤嘿嘿一笑,在這點上她有些心虛,遂討好道:“近來生意好嗎?要是能去看看你置辦的鋪子就好了。”
朱雲恆橫她一眼,嗤道:“想看,去就是了,哪裡有半分人口中的厲害樣!”可見他也聽著了剛才別人對她的議論。
謝梧瑤憾道:“這兒不比在荊州,出府不容易,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朱雲恆哼了一聲,道:“你何時回吳府?”
“明兒就回。”謝梧瑤道。
朱雲恆道:“那好,明兒我派車來接你回吳府,順便去看看鋪子。”
這合適嗎?謝梧瑤猶豫。朱雲恆恨道:“瞧你那點出息!你不用跟吳府說接,跟這兒說自己回,不就成了。”
“誰像你啊,天生就是幹壞事的料!壞主意信手拈來,還一個接一個的!”謝梧瑤嘀嘀咕咕地反駁。
“說什麼呢!”武藝高強的朱雲恆聽力非凡,不悅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恨道:“明日巳時接你。”說罷去了。
謝梧瑤揉揉發疼的臉頰,恨道:“缺德帶冒煙的!動不動下黑手!”
……
當晚,謝梧瑤把看鋪子的事跟謝廷玉說了,謝廷玉聽了也很感興趣,畢竟他也是股東之一啊!
第二日,謝廷玉派小廝響茗去上書院請假,自己陪謝梧瑤看鋪子。
兄妹倆一起跟姐姐謝梧珏告辭。謝梧珏雖不捨,但也不便再挽留,派了許多禮物給弟弟和妹妹。
巳時,兄妹倆帶著丫環婆子出了皇四子府的大門,上了皇五子派來的馬車。幾輛馬車上皆無標記,兄妹倆進了排頭最氣派的一乘,意外地,朱雲恆坐在裡面。
“你還真準時呀!”謝梧瑤打招呼。
朱雲恆臉色不大好,對謝廷玉道:“今兒你又曠課!”
謝廷玉呵呵地笑,與他勾肩道:“今兒你也從禮部曠工了吧?”如今禮部的頭兒、朱雲恆的頂頭上司是謝廷玉和謝梧瑤的爹,謝四老爺謝雪南!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別嫌棄誰的好!
朱雲恆笑了,捶了謝廷玉一拳:“你小子!”
謝梧瑤身著女裝,不便下車進鋪子。幾人坐在車上在京城兜了一圈,沿路朱雲恆將鋪子指給兄妹倆看。鋪子多設在旺街,生意看上去還不錯。
之後,朱雲恆說有事要辦先離開了,馬車送兄妹倆去吳府。
……
兄妹倆到了吳府,眾人下了馬車。她們離開吳府整整一個月,謝梧瑤總覺得吳府和她走時有不同,但又說不出究竟哪兒怪異。
府里人說吳老夫人去了寺院祈福、吳老爺在當值,兩位都不在府裡,兄妹倆便直奔羅氏處請安。
對於兄妹倆到來,吳夫人羅氏很意外,但還是熱情地接待了他們,然後好言好語地讓兄妹倆回房歇息。
出了正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