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些太醫過來診斷才行。”
本是不想理會他們,但是聽到他們提及大夫便知不出聲已是不行,只得急忙道:“大哥,我的身子真的已經復原了,剛剛只是努力在想以前的事情才沒有聽清楚你們在說什麼,我想可能是我之前昏睡得太久,過段時日自然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可不能讓他們繼續逼迫我喝一罐罐的苦澀藥汁,那滋味實在難以下嚥。
“一時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大礙,不要太勉強自己。只是姑母那邊還需稟明的,她一直都惦記著你的身子復原了沒,一日總是會問上一遍。姑母也是苦於政事繁忙,才不得空親自過來看你,她還是挺疼你的。”馮誕寵愛的撫摸著我的頭,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縮,實在無法消受眼前這位大男孩這般兄長似關愛。
至於那位據說疼我的太皇太后還是不要過來的好,一個能在男權社會里掌控朝堂的女人想來一定是位非常有手段有魄力的女強人,自然是無比精明的。我可不想太早與這位掌控著我生殺大權的人會面,總之能拖一日是一日。
馮誕在我身旁坐下與馮潔閒扯了會兒家常,細問了些起居事宜,沒多會兒便起身告辭。臨走時他細心解釋說最近可能會比較忙,等過些時日得空了會多來看我們。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感到無比輕鬆,我當然是巴不得他整天忙得團團轉沒空溜達過來的。
還是讓我就這樣守著安安靜靜的小院子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吧,儘管前途未卜,未來更是一片迷茫,我始終都是一位無比珍愛著自己生命的人。
可惜有些事不是我想躲便能躲得掉,該來的總還是會來。
☆、一,入夢(三)
傍晚我跟馮潔正吃著飯,浩浩蕩蕩的一撥人來到蓮宮,原來是太皇太后的大駕光臨,她還真的把太醫給帶了過來。
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級別的國家元首,萬分緊張之餘不免有些小激動,匆忙跟著馮潔跪拜行禮過後乖乖的垂頭默立至一邊。
“潤兒,這些天來哀家忙於政事也沒能過來看你,身子恢復的如何。”她將我拉到她身前,湊近了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微笑著道:“氣色果真好了許多,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待她轉頭吩咐御醫過來替我診斷,我這才看清她的面孔。據馮潔講她已年過四十,乍看之下仍是風韻猶存。尤其是那雙睿智且隱含嬌媚的鳳目分外有魅力。
雖然她的衣著並不若我想的那般華麗,頭上更是沒有佩戴太多的飾品,但這一切絲毫不損她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尤其微笑起來的時候看似親切卻又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唉,領導果真是不容易親近的。
身體本來就已經恢復好了,太醫自然問診迅速,片刻便留下一張藥方先行退了出去。
“聽誕兒說你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先試著想想吧!若是實在憶不起來便作罷。等過些時日哀家先吩咐宮人教你些宮中的禮儀,在宮裡那些是必不可少的。”太皇太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從她淡定的面孔上看不出她心裡在想著什麼,這樣沉靜的表情讓我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默默尋思著該怎麼才不會讓她看出來我是個冒牌貨。
“潤兒叩謝姑母關心!”在馮潔眼色的指導下我強作鎮定的跪拜行禮,心裡雖有些不情願這樣的折騰,可為了腦袋我只能為難膝蓋了。
“起來吧,沒外人在時你們也不必拘泥於那些禮節。之前哀家瑣事眾多,對你們多有疏忽。你們都是我馮家的好孩子,哀家是打心底裡喜歡你們的。”太皇太后親切的把我扶了起來,另一手將馮潔拉到她跟前:“這些日子陛下忙於頒佈新政也沒得空來看你們,你們可要耐心等等,過了這陣子就會好些的。”
咦,切入正題了,我暗想。原來不止是來看我,還是來安撫我們的,也許除了安慰還順便檢視一下我們現下的情緒吧!
在她親切的目光注視下我不由得暗自竊喜,看來我的演技還可以,她並沒有看出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馮潤。我想只要我的偽裝能騙過她,應該就萬事大吉了。
這不緊繃的精神稍一放鬆,嘴巴便有些無法控制。
“陛下每日忙於政事應該很是勞累,潤兒怎敢勞煩陛下親自過來探病。”
小皇帝人雖沒親自過來,倒也三天兩頭差黃門官高運搬來不少滋補品,只不過那些湯湯水水都被我趁馮潔不注意時給倒掉了。
太皇太后聞言揚眉略是訝異的看了我一眼,嚇得我心裡不禁砰砰直跳。還好她很快又恢復了微笑的面孔對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