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夢乖乖上車跟好友們說再見,她覺得梁城拓與阿耀似乎有好久的目光交流,但醉熏熏的她已感覺不到兩人間近乎劍拔弩張的氣氛,只是傻笑著讓阿耀把花花安全送回住處。
車子絕塵而去,阿耀欣長挺直的身影還久久佇立在路燈下,風吹不動。
孟夢開心過頭喝了很多酒,一路又哭又笑,跟梁城拓含糊不清地叨嘮了許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應該也就是他們“鐵三角”從小成長的趣事吧。
車子穿過喧鬧的繁華街市,駛進西山區幽靜高雅的青山別墅帶。
夾雜著馥郁草木芳菲的清涼晚風掠過,孟夢昏昏沉沉的神智清醒了幾分,四下看著陌生的景象,咕噥句:“這是什麼地方?”
梁城拓拉下不安穩得就快翻出車外的孟夢,哭笑不得,緩和了臉上凝霜的抑鬱,“乖乖坐好,一會兒就到家了。”
“家?”孟夢迴過迷離醉眼,向著梁城拓吃吃傻笑,“我們要回家了嗎?我好想念爸媽,好想念我的床……回家了好,回家了就不會再看到那個討厭的惡魔男了!回家了就又能跟阿耀他們一起瘋玩了……”
惡魔男是誰?梁城拓擰起眉,心裡打出個大大的問號,“又是阿耀,你一路上說的話裡就沒離開過這個人。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喜歡?阿耀?”孟夢竟然還呆呆地打了個響亮酒嗝,“阿耀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我當然喜歡他!”
雖然明知道孟夢說的“喜歡”並不是他說的“喜歡”,但梁城拓腦中仍不住轟一聲,有濃重的酸味兒瀰漫開來,就像打翻了沉年醋缸。
車子透過電腦智慧監控的黑色鏤花大門,流暢地駛進同樣是電腦聲控門的車庫。
梁城拓壓抑著滿腔忿忿醋意摔門下車,繞過車頭開啟副駕駛車門,抱出已昏昏欲睡的孟夢。
“阿耀,我們再喝一杯!”
孟夢好死不死地喊出這樣一句,無疑是在梁城拓極力壓抑的“醋火”上,澆了高濃度燃油。
梁城拓腦中,即刻又是轟然巨響震盪著緊繃的神經。於是,他稍嫌粗魯的把孟夢放在汽車前蓋上,而後俯身傾壓其上,霸道地封緘了總會說出刺激他耐性話語的小嘴。
孟夢只覺得呼吸困難,就直覺的去推開壓在身上“重物”。只是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氣,身上的“東西”就是不動如山。那“東西”後來竟然還長出“觸手”,在她身上不停撫弄來去,癢得她想笑又笑不出聲。
梁城拓結束懲罰性的一吻時,發現自己已經欲罷不能。急促地抱起軟綿綿的孟夢,健步衝上通往臥室的樓梯。
作者有話要說:
19
19、妖精?仙女! 。。。
雖然花花的撲克牌算命只是個娛樂遊戲,但孟夢就是怎麼也忍不住去思慮。以至於她開始抓緊任何時機陪在梁城拓身旁,就怕會有什麼“意外”給“第三者”機會,讓那不知名的“妖精”勾引了她家阿拓。
雖然梁城拓仍然始終如一的寵溺孟夢,但戀愛中的人都是無法“自信”的,他們總是患得患失沒了應有的理智。孟夢就更是如此了,雖然還不到誠惶誠恐的地步,但她也真的很緊張與他之間的微妙關係。哪怕是他一次小小的疏忽遺忘,都會讓她苦悶很久。
又是年末,星海市一年一度的星海電影節啟幕。
由於梁城拓剛拍完不久的電影還沒上映,所以他是憑藉去年底的文藝片“星鎖”,入圍這屆電影節。
頒獎典禮當晚,梁城拓不能帶孟夢去現場給媒體曝光,只得讓她乖乖留在家裡看電視直播。
孟夢早想到不可能明著出現在頒獎典禮上,所以就跟拓迷會論壇的網友們,相約買了典禮現場的觀眾票。所以,梁城拓前腳才離開青山別墅,她也跟著穿戴整齊去跟“拓友”們相會。
已是星海的十一月末,雖然還未像北方地區那樣雪花紛飛,但也是深秋樣的清冷了。
豔紅鮮亮的楓葉,金光飄逸滿地的銀杏葉,處處皆是秋的悽美蕭索。
連寒涼的秋風裡,都滿是淺淺的憂鬱,淡淡的傷感。
秋,總是意態悲涼的。
這一屆的星海電影節頒獎典禮,設在星海市榮華區的“星海大劇院”舉行。雖然離頒獎典禮開始還遠得很,但劇院外的紅地毯兩旁,除了嚴陣以待的保安和警察,銀白色護欄外已水洩不通地擠滿了數以萬計的影迷。
早早到達的孟夢就在其中,她正與拓迷會的十幾個“拓友”,一起擠在緊貼著護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