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這段旅途,喬炎炎百感交集。
飛機上,她只消一側身,就能夠看得到姜文濤俊美到令她窒息的臉,他就坐在她的斜後方,她甚至於能夠感受到他溫和中帶著絲絲灼熱的目光,正盯在她的後背,那樣的暖,令她愜意地閉上眼,不捨得睜開。生怕一睜開就會發現,這原來不過是南柯一夢。
過了很久,久到她以為他都盯著她的後背看了一個世紀了,她按耐不住地睜開了眼,抬手看了看錶,飛機起飛才不過半小時而已,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後不經意地回頭。
正對上姜文濤飽含著激情的眼睛,四目相對,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原來,他是喜歡她的,不像前世那種淡淡的喜歡,而是一種熱烈的,近乎於迷戀的喜歡。
這個認知令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彷彿下一刻,心臟就會從她的胸腔裡蹦出來,毫無懸念地跳入他的胸腔內,然後緊貼著他的心,與他一起共鳴。
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對著他燦然一笑。
056鐵桿護花使者
“姜學長,你喜歡熱帶叢林麼?”喬炎炎沒話找話問。
“嗯,從小就對那裡十分神往,炎炎你選的地方正合我心意。”姜文濤回了她一個溫暖的笑,眉梢眼角都透著甜蜜。
“表哥,你什麼時候跟我們的班長大人這麼熟悉了?居然都叫上炎炎了?”熊坤鵬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嗤笑。
“姜學長肯定是跟著我們學的唄,大家都叫她炎炎嘛。”邢軍生不以為然地插話。
幾個人都坐得很近,熊坤鵬與姜文濤同坐,蘇琦鈺與喬炎炎同坐,邢軍生與別的旅客坐在喬炎炎她們前排。
“是啊,我聽你們都這麼叫,就跟著叫了。而且,我覺得你們對我的稱呼也應該改一改,既然都是坤鵬的同學,不嫌棄的話,跟著他叫一聲姜大哥吧,或者就叫我名字也好,總這麼叫學長,實在太生分了。“姜文濤臉上微微一紅,但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
“姜大哥,那我們以後就算是一家人啦?“蘇琦鈺立刻軟軟地接了一句。
“當然,能相識就是有緣。“姜文濤淡淡道。
喬炎炎神色一暗,上牙輕輕咬了咬下唇。
蘇琦鈺的意思很明顯,已經把姜文濤當成是追求的目標了,她自然不好再有什麼明顯的表示了,但是讓她就此放棄,她卻真的不甘心。
“炎炎,你是怎麼想起要去雲南旅遊的?”姜文濤見她不再搭話,便又主動把話題繞到她能夠介面的地方。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我在香格里拉遇到了我的白馬王子。“喬炎炎眼神中有霧一樣的東西閃過,瞬間令姜文濤覺得胸口有些發痛。
“炎炎,只要有機會 ,我肯定會一拳把你的白馬王子打翻在地,再狠狠踏上三腳。”邢軍生恨恨地說,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雖然喬炎炎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可他卻已經是怒不可遏。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小心地呵護著她,不著痕跡地把她身邊的追求者比得無地自容,可她一開口,就傷他的心。
“邢班副,你真不愧是咱炎炎的鐵桿護花使者,要是有人能這樣對我,那我可就非他不嫁了。“蘇琦鈺半是玩笑,半是羨慕道。
“鈺兒,你再這麼胳膊肘子朝外拐,當心我跟你絕交!”喬炎炎使勁掐了蘇琦鈺一把說。
“哎呦呦,謀殺呀!炎炎,就你這麼潑辣的女人,除了邢班副,我看根本沒人敢要。“蘇琦鈺誇張地叫道。
“誰說沒人敢要?我就敢!“熊坤鵬不失時機地接了一句。
“喬炎炎是我家定下的童養媳,這輩子只能嫁我。“邢軍生大著膽子說。
雖然明知道這話一出口,肯定會惹得喬炎炎生氣,但是當著熊坤鵬和他表哥,他怎麼也不能就這樣示弱。
“閉嘴!再敢說什麼童養媳這種屁話,我就閹了你!“喬炎炎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
邢軍生頓時閉嘴,其他人看喬炎炎有些真的生氣的樣子,也都紛紛閉嘴,一時間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057東方情人節(一)
一下飛機,幾個年輕人就被雲南所特有的民族風情所吸引。
時值農曆六月,恰好趕上當地人的火把節。
這是一個古老而傳統的節日,拉祜族在六月二十舉行,彝族、納西族、基諾族在農曆六月二十四舉行,白族在六月二十五舉行。
整整一週的時間,到處都是一派熱鬧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