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平平安安的活著,天逸,這不是苟且偷生,這是保護自己。”說罷,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人活著,總是有學會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你不是陛下想要登上王位之人,所以我想做的只是保護你而已。”
☆、121、狡兔三窟
尹天逸亦是回視著他的目光,兩人沉默了半晌,他終是伸手為她理了理鬢邊的髮絲,但是他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她說的他都懂得,而那個坐在九重宮闕上的男子是他的父皇啊,他除了沉默還能怎麼樣?
只是一天的時間,雪霽王朝雪霽皇陛下的第七子安逸王爺尹天逸雙腿殘了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諸國,前來慰問的人數不勝數,但是奇怪的是往日不同人打交道的尹天逸並沒有拒絕他人的慰問,而是命下人好好地款待諸位。
只是他並沒有出去與人寒暄,一切都是莫依然為他打點著,是以,莫依然的名聲大噪,似乎沒有人不知道安逸王府有個女子喚為莫依然,容貌昳麗,舉止得當,處事優雅從容。
自此,安逸王府變得比之前熱鬧了許多。
事後尹天逸問:“為何要招待這麼多無聊的人?”他的面色冷冷,看來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境況。
莫依然彎唇一笑,回答:“狡兔三窟。只有鑿好了三窟,才能高枕而臥。”尹天逸的腿傷是一窟,的大臣擁護是第二窟,那麼第三窟便要從百姓之處著手,這是最難的,同時現在還沒有遇見好的時機。
“可以告訴我出自哪個典故麼?”尹天逸額頭出現三條黑線,敢情她每天為他招待來賓,是為他鑿窟?
“馮諼客孟嘗君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穿越過來已經有九年時間了,雪霽王朝雖然有自己的書籍、歷史,但是卻完完全全不同於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所以……孔子說溫故而知新,她既沒有溫故,在不知新的情況下自然也就把故的給忘記了。
白天,莫依然都會去招待一些來賓,那些來賓可以稱之為歷史上所謂的食客吧。
夜晚,她便為尹天逸的雙腿針炙,其實真的是怨不得這裡的御醫無法醫治他的雙腿,而是因為針炙的治療方法還沒有傳入雪霽王朝……
尹天逸看著她每日忙前忙後的便問:“這樣做有用嗎?”
“不知道誒。”莫依然挑了挑眉,故作沒把握地聳聳肩,小女兒家的姿態暴露無遺。
“真的不知道?”尹天逸好笑地看著她,勾勾食指,讓她到自己跟前來,他拍拍自己的膝蓋,示意她趴在上面,這個時候莫依然便會安靜地趴在他的膝蓋上面,其實生活只要是這樣便會心滿意足了吧,什麼都不必求了,這樣一輩子的話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應該慶幸自己的腿殘了,然後才能得你在身邊,嗯?”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
“想知道答案嗎?”莫依然平靜地問,眸中卻難掩俏皮的神色,“如果你實在想知道的話,那就快點讓你的腿好起來,到時候你便能知道結果了。”
針炙到第十天的時候,尹天逸終於感覺到了腿腳傳來的酥麻感覺,當時他真的是樂壞了,但是卻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在他看來,顯示得太過悲傷或者太過快樂都是一種脆弱的表現,他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這個夏天很奇怪,很悲傷,也很美妙。
很多時候,莫依然站在太陽下,還是能夠想起愁歌和煙若,甚至還有執竟。
走也走了,錯也錯了,愛也愛了,恨也恨了,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只是某天,她站在王府門口,竟然在晃眼間見到了莫悠然,但是也只是一晃眼間便又不見了她的身影,當時莫依然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番,六年前悠兒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當真是她自己想多了。
就在莫依然為尹天逸的第三窟感到無從下手的時候,出現了一件事情,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上天眷顧他們呢還是這是一場對於百姓來說的災難。
那便是,乾旱了。
河裡的水開始不流動了,就連湖水也乾涸了。
這個時候莫依然才想起來,這個夏天的雨水很少很少,之前她一直奔波於其他事情對這熱毒的天氣竟沒有心力再關注一下。
不過想想,將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還真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但是這乾旱絕對只是一個機遇而已,沒有人會希望乾旱,但是旱災卻是真真實實地來了。
僅僅只是十多天的時間,百姓便已經開始哀嚎,要知道夏天是栽種水稻的最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