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處處含有歧視的目光。

“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嗎？”文跋哀傷的眼中依然有著愛意。

“我。。。”文清突然感覺喉嚨哽噎。“你還好嗎？”

文清記得自己在山崖邊一掌擊中文跋後背，文跋回過身後眼中的震驚。

“只要你好，我就好！”

“對不起！對不起！跋，我對不起你！”文清突然情緒崩潰，他想回到碧峰山，想再跟眼前的人在一起，自己那麼傷害利用這人，這人竟然還忍痛沒有呼喊其他人，只目送自己從山崖邊離開。

文清本來是想製造兩人都落入懸崖死亡的現象，這樣就無人知道自己偷取秘技，不會招到追殺。拍向文跋後背的那一掌，本來用了十分力氣，不知怎麼的，到最後拍在文跋身上，不自覺地卸掉了三分。

“如果真想說對不起，那就來陪我吧？”文跋朝文清伸出了手。

“好！”文清擦著眼淚，想去握文跋的手，手剛想伸出去，他突然醒悟，自己正在閉關衝級，在觸發靈源的關鍵時刻，眼前出現的一切不是真的，那是心魔！

“滾開！”文清拍開幻影。

文跋的身影消失了，可文清感覺胸腹脹痛、頭脹重如箍，體內氣血逆流。心魔已成，進階失敗！

要過不了這一關了？文清摸著鼻口溢位的鮮血悽慘一笑，自己算不算聰明反被聰明誤？機關算失了性命，也算掉了真情？

“清！來吧！我們永遠在一起！”

文清迷糊之中，眼前又出現了文跋的身影。

“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用盡餘力，文清吐出了最後幾個字。

兩個月後，羽潔派來尋找文清的侍者開啟修煉室，發現文清兩眼直直，身體僵硬，兩手伸在半空，已經氣絕多日。

☆、第49章

碧峰山大雪飛揚；滴水成冰，小石山石屋內，端坐在蒲席上的金文社卻汗流浹背；臉色忽紅忽白；他體內真氣失控四竄；衝撞著經脈；讓金文社猶如陷在地獄油鍋上煎熬。

就在金文社快不能駕駑體內亂竄的內息時；忽覺背部一暖，一股溫熱真氣進入體內；引導紊亂的氣息歸流。

“排除雜念，凝神聚氣，元歸丹田！”

文稷的聲音沉著冷靜，讓金文社情緒大定，依著文稷指導，將快脫韁的氣息順著背部那股真氣方向在體內迴圈三週後歸於丹田。

“謝謝稷前輩！”

有文稷的幫助，金文社安全行功完畢，他抹了下臉上的汗水，衝著文稷道謝。

“社，強化修煉本已經非常霸道，為什麼你還要急於求成，進補靈丹？”文稷鬆開為金文社輸送真氣的手掌，輕聲責怪。如果金文社現在不是臉色慘白，渾身溼透，精疲力竭，一副可憐樣，文稷都想將他狠揍一頓。

“稷前輩！我想修為早點進階到二階。”金文社耷拉著腦袋，因為這具身體的修煉天賦太好了，好到金文社修煉起來沒有顧忌，今天靈丹進補過度，差點走火入魔。如果不是陪在金文社身側的魎梟泰迪感覺到不對，去將隔壁修煉室的文稷喊來，金文社今天肯定要心脈受損。

“社，你的修為進展已經逆天，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心急？”文稷到四五十歲才修煉到金文社如今的成就，當時文稷還怕自己進修太快對身體有損傷，控制了修煉進度，用了十年時間專心鞏固修為。金文社才二十一歲，年齡比他當年要小一倍，卻沒有滿足心態，這種過度求成心態會成修煉大忌。

“稷前輩，社如此心急，實在是被逼的。”

“被逼？誰在逼你？”文稷覺得金文社在進修方面已經過於刻苦，根本就不需要別人逼迫修煉。

“是羽族、龍族和夜族，他們在逼文族，逼迫社加緊修煉。”金文社之所以如此拼命修煉，是因為這次跟文稷去了莞海之境，見到龍族上萬靈源觸發者的強盛，見到羽紫帶去的十幾位高階修為精英，跟他們相比，碧峰山的總體實力太過薄弱。

“可你也不要這麼拼命，碧峰山要強大，只能慢慢來。”文稷嘆了口氣。

相對於三神族上萬靈源觸發者，碧峰山僅有的五個尊者數目實在不夠看，好在這一年，碧峰山山外宗具有異能的幼童發現數目比往年多了三倍。金文社去檢視後，感覺異能幼童數目之所以增多，可能跟幼童出生後的營養充足有關。這些幼童都只有兩三歲，在母體中，就因為金文社改善提高了孕婦待遇，做胚胎時就營養供應得上，出生後身強體健，死亡率大減，異能機率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