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在一起,根本就瞧不出裡面多了一味兒東西。
想到這幾日三奶奶不是嚷著她煎的藥苦想害她,就是說她拿過去的藥燙,反正就是找各種理由罰她去做粗活,使她每回在三爺來時都不能在他跟前露臉。
這叫她如何能不恨?那回三奶奶摔倒她以為肚子的孩子保不住了,沒成想竟沒事兒。想到今日過後,她許就能看到三奶奶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心裡就一陣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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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蕊在白家修養了半個多月便告辭離開了,說是去投奔她鄉下的親戚。那日白鴻文回來見著心蕊只略略問了問便沒多說什麼,只叫她放心呆在這兒養好身子再走,卻是直接把他的意思表明了。
養病可以,但是我家不會收留你!
倒是心蕊驚豔的看了白鴻文好一會兒才回神,聽了白鴻文冷淡的話也沒覺得生氣,畢竟他們好心的留了她養病,每日給她燉湯補身子,她也不是那沒有良心的人。
走的那天白玉兒也沒挽留她,給了她二十兩銀子和兩套換洗衣裳,秦氏則烙了幾個大餅給她路上吃。
心蕊的到來和離開猶如石子沉入海底,並沒有引起絲毫波瀾。
這日秦氏剛出門買菜,季薇便寒著臉來了。
白玉兒遞給她一杯金絲棗茶,挨著她坐下輕聲軟語問,“薇姐姐怎麼了?是不是季伯伯又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季薇連她愛喝的茶湯都沒了胃口,只抿了小口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呆呆愣愣的看著遠處發呆。
這樣的季薇,白玉兒還是頭一回見,她搖著她胳膊急急喚道:“薇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季薇卻“哇”的一聲撲在白玉兒懷裡痛哭,待她哭的累了她才抽著鼻子道:“玉兒妹妹,你說我怎麼辦?我爹他……他……他就是不同意…還說往後不許他上門…”
從她斷斷續續的述說中,白玉兒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今日一早雷老虎又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門,並又舊話重提的說要求娶季薇。
季勳本就是看不慣他那狂野的模樣,如今季宸又做了官,他如何會同意。為了往後使他不再來繼續糾纏,便放話,“我家薇姐兒這輩子就算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你這樣土匪似的野人!”
野人兩個字猶如紮在雷老虎心中的一根刺,他臉色大變呼吸也沉重起來,一步步朝季勳逼過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生怒了,季勳瞧著他那大塊頭,心裡也有些發怵,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怎麼得,求親不成還想打人啊?說你是野人還是抬舉了你!”
季勳被逼的退無可退,手抵著牆驚恐的看著眼前神情狠辣的男人,一時有些後悔自己惹他做什麼。
耳邊傳來破風聲,季勳嚇得緊緊閉上眼,只聽的“咚”的一聲,接著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他才顫抖著掙開雙眼,就見眼前的男人寒著臉冷冰冰的看著他。
季勳這下雖不敢再說話惹怒他,但心裡卻更是恨極了他,覺的自己在他面前丟了臉面。
季薇與龐氏在屋子聽得動靜跑出來,便見自家院牆上破了好大一個洞,便知道不妙。
果然季勳看見季薇出來,想著眼前這個野獸似的男人是她招惹回來的,便指著她怒道:“孽女,你給我聽好了!往後不許再與這人來往!若是被我發現,我立刻找個人把你嫁出去!”
雷老虎一句話都沒說,只沉沉的看了季薇一眼便轉身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只這一眼讓季薇很是心慌,她不顧她爹在她身後的怒吼追了出去,卻沒只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瞬間不見了蹤影。
她知道他是生氣了,可是他就這麼走了,讓她怎麼辦?
聽完整件事情,白玉兒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默默的陪著她靜靜的坐著。
秦氏回來的時候,就見兩個人無精打采的趴在石桌上。這可真是難得,哪回她們兩個人不是鬧的嘻嘻哈哈的。她拎著籃子走過去,從裡面拿出兩朵蓮蓬來,上面依稀還能見著幾滴滾來滾去的水珠,想來是剛摘下不久的。
若是以前遇到吃的,季薇肯定第一個跳起來,可今日只是多看了兩眼,卻沒有伸手拿。這下秦氏也察覺出她的不妥當了。
她方要問就見女兒朝她搖頭,示意她別問。秦氏一向是個寵女兒的,既然女兒讓她別問,那自然有她的原因。她便提起籃子跟季薇笑道:“薇姐兒中午留下吃午飯吧!嬸子做你愛吃的蜜汁豆乾,還有小蔥鯽魚!”
季薇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卻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