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玉兒的走動,它們也微微晃動,看起來特別可愛。
這是秦盛特意拿來給她的一匣子珠花,說是從宮裡得的。白玉兒得到的當天便挑出一半開派人送到季府給季薇了。
從她如今住的地方到正院不是很遠,路上碰到幾個灑掃的婆子,見到白玉兒一行人後便停下手來,矮下身子福禮,“姑娘!”
白玉兒拉了拉因走路有些遮住眼的兜帽,擺手讓她們起來笑道:“今兒是臘八節,餘婆婆和林婆婆忙完就回去吧!”
望著白玉兒嬌俏的身影遠去,餘婆子痴痴道:“咱們姑娘長的可真漂亮!想我老婆子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齊整的姑娘!”
林婆子手下不停附和道:“那可不!你沒瞧見上回季大人站在外院過道上死死瞅著咱姑娘嘛!若不是大爺在那頭盯著,說不得他就要過來拉姑娘手…”
“打住!這話可不興瞎說!”餘婆子用掃帚在林婆婆子手上的掃帚上敲了下,示意她越矩了。
林婆子驚慌的往四周瞧了瞧,見沒人注意到她們這裡,便輕聲道:“幸虧得你提醒兒,要不得我就是那紅嫂子的下場……”
紅嫂子一直是在外院負責雜物的,有回白鴻文請了幾個同窗回來,她見其中一個公子玉樹臨風,儀容不凡便鬼祟的與另一個婆子躲在花園子裡擠眉弄眼道:“瞧見沒,大爺請的那幾個公子中,也就那穿紫衣的公子配的上咱們姑娘!那季公子雖說也不錯,但他樣貌卻沒這紫衣公子齊整!”
另一個婆子本身膽小,又聽她說著主人家的事兒,她更是不安,便唯唯諾諾的隨意應承了兩句便轉身出了花叢,迎面就見季宸面色淡淡的站在園子裡看著她。
這季公子她是認識的,知道他是未來姑爺,嚇得跪在地上道:“季公子!”
紅嫂子正不滿意意呢,聽到外面在叫季公子,她面色陡然一變,不知她方才說的話他聽到沒有?
提著忐忑不安的心,紅嫂子也鑽出了花叢,小心的覬覦季宸一眼,撲通跪在婆子旁邊,抖著聲音道:“季公子!”
季宸淡淡“嗯”了聲,便轉身走了。
紅嫂子癱在地上,拍著乾癟的胸口碎道:“媽呀!嚇死我了!我這心到現在這心還砰砰跳呢!”
只紅嫂子萬萬沒想到,第二日她便被鍾管家拉出去發賣了。
說道這鐘管家,也是秦盛送來的人。說他是因媳婦重病沒錢醫治,便在街上自賣自身籌錢為媳婦治病,。可他一個大男人又四十多歲的人了,誰願意買啊,還是秦盛碰巧遇見便給了一百銀子與他,也沒打算要他報答。不想他媳婦病好,他便攜著媳婦找到秦盛履行諾言。秦盛說不動他,見他知恩圖報,目光澄清,便使他到白家做管家。
到了白家後,他和他媳婦都簽了賣身契,夫妻兩個便一個管著府裡所有開銷,一個做著管事媳婦,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們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們兩人的到來就如及時雨,給白玉兒他們省了不少心。還有秦氏聽說夫妻兩個這麼大歲數還沒有兒女,對他們很是同情,平日沒事兒就招鍾嫂子說話。
人心都不是石頭做的,日子一長,鍾嫂子自然察覺到秦氏對她的友善,絲毫沒有對她的冷嘲熱諷,她很是感動,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在白家做事。
要知道在當地的村子上,因她生了一胎沒養活大,後來再無生育,使得那些嬸子大媽被地裡指著她罵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後來她無意間聽到辯駁了兩句,使得那些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對著她指指點點。鍾管事是個疼媳婦的,見不得她受委屈,反正兩人在村子裡也沒甚親人,便搬到京城靠鍾管事給人做賬房先生補貼家用。誰想鍾嫂子因心情鬱結,導致身子越發虛弱,以至於後來一病不起,她想過死,但鍾管事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她,“若你死了,我辦完你的喪事立馬下去陪你!”
秦氏的無心插柳使得本抱著報恩心來的鐘管家夫妻,對白家更是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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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宜安堂,梅喜笑道:“姑娘來了,大爺已經在裡面了!”
原來大哥都來了!白玉兒點頭衝梅竹她們道:“喜姐姐,你帶梅竹她們去耳房待著罷!”,說罷不待她們答應便就著梅喜掀開的棉布簾子進了暖廳。
知道姑娘是心疼她們,梅竹一向話少,只眉梢動了動。梅蘭則話多些,她笑著挽著梅喜的手臂,“走吧!這外邊的風似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生疼!可巧姑娘心善,咱們姐妹幾個也到耳房吃杯茶暖暖身子!”
梅喜笑了笑,想到暖廳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