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還有衡哥兒那妾身都命人去說過了。”
悄悄瞅一眼秦王神色,便又道:“妾身想著白家還有個小娘子,便自作主張差人把蕪姐兒也叫來了!”
果然秦王面色沉了沉確是什麼話也沒說,他自己沒有女兒只得兩個兒子。年側妃見狀不禁悄悄鬆口氣。
她知道秦王不喜她這被孃家侄女,覺的她為人輕浮。但他也不想想這是蕪姐兒願意的嗎?她一個在繼母手下討生活的深閨女兒,若不自己圖謀,就憑她那繼母是不能指望的。還有她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怕媳婦竟成了那樣,真是沒出息。
若不是蕪姐兒聰明,偷偷使人從蘭州傳信兒過來,她還不知她過的是那種苦兮兮的日子。身為蘭州首富的嫡女,竟連一樣像樣的首飾都沒有,說出去誰信啊。
蕪姐兒剛到府裡的時候,秦王雖沒見的多熱情但也頂多是漠視罷了。去年蕪姐兒在一次家宴上打了那周傳翼的心思,一回算計不成反被他嘲諷,“這麼沒臉沒皮的女人本世子也是見識了。以為少穿兩件衣裳自動送上門來,本世子就要買賬嗎?也不照照鏡子先把自己捯飭的能見人了再來!”。蕪姐兒掩嘴而去。
後來秦王聽說後,日後家宴什麼的便不許蕪姐兒參加,對她的映像也一直不好。如今蕪姐兒也十六了,是該為她打算打算了。
想到前幾日蕪姐兒吞吞吐吐找她,“姑姑,我看上一個人!”
年側妃吃驚,便追問是誰。從蕪姐兒口中得知她在醉湘樓門口遇到白鴻文,看了一眼便驚為天人,這麼俊美的公子她還是頭一回遇到。後來派人去查才得知是被裕郡王接進京城的白家公子。
被蕪姐兒纏的不耐煩,她敷衍的應了下來。把她打發走後,她命人悄悄查了白鴻文,知道他是今年的解元,她心思便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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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很大,秦氏她們坐著軟轎一路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繞過一個大園子,又轉過層層疊疊的假山方才看到一條長長的湧道,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鴻文,你們來啦!”
白鴻文並沒有坐肩輿,一路跟在秦氏她們的軟轎旁邊不緊不慢的走著。瞧見秦盛站在路邊,他快步上前喚道:“大舅!”
抬轎子的粗婦不妨在這裡遇上裕郡王,一時不知該不該停下來見禮,就見他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多禮,繼續往前走。
秦氏在軟轎裡聽到秦盛的聲音,緊張不安的心瞬間消退不少,白玉兒見狀抿嘴笑了笑,偷偷揭開簾子朝外瞅了眼,發現大舅和大哥就走在軟轎一旁,她也心安許多,不好再看便放了簾子。
又過了一刻鐘,軟轎停了下來。秦氏在梅青的攙扶下先下了轎子,隨後梅竹也扶著白玉兒下來。
白玉兒見梅青梅竹兩個丫頭並沒有因王。府的金碧輝煌而露出怯意,心中滿意。
秦盛看著秦氏他們想說什麼的時候,便有一靈秀的丫鬟迎了上來,“裕郡王,王爺請你們入內!”
秦氏心砰砰亂跳,緊緊握著梅青的手,低垂著頭儘量回想著白玉兒跟她說的話,“娘啊,待會兒進了府裡,你不要抬頭瞧秦王他們,只目光看著他們胸前就是了!還有到時秦王沒問話時,你就保持得體的微笑就好!”
又想到秦盛就在一旁,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的慌張才算好些。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半垂著頭隨著引路的丫鬟進了廳裡。而梅青梅竹兩人卻被留在了廳外。
秦盛終究還是擔心秦氏,怕她緊張不安,趁著轉身的時候偷偷扭頭瞧了眼,發現她嘴角含笑,眸子半斂,側面看起來迷人又神聖,他不由得看的痴了。
秦王坐在上首把秦盛的舉動看在眼裡,氣惱他不爭氣,看個女人眼睛都直了。他不想讓他丟人,重重咳了兩聲,見秦盛看過來,警告的蹬他一眼,示意他安分些。
秦氏三人便彎腰衝上首的秦王行禮,“見過王爺!”
秦王眸光從秦氏三人身上滑過,眸子閃過驚豔之色,在秦氏身上頓了頓,莫怪他那二弟喜歡,確實長得招人疼。
他移開視線唔了聲,示意他們免禮,秦氏三人便又衝著副座上的年側妃行禮道:“見過側妃娘娘!”
側妃兩個字如紮在年側妃心頭的一根刺,她已許久沒聽到這種稱謂了,臉上的笑有些凝住,狐狸眼兒微微一眯,些許暗芒乍隱乍現,就這麼注視著下首站著的秦氏三人。
秦王本也沒覺得有什麼,但秦盛心疼啊,他急聲喚道:“王爺!”
看著他眼裡的急色,秦王輕咳一聲,年側妃魅惑一笑,“還請王爺,裕郡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