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元佩雪還打著要嫁給大哥的主意?
那日元宵燈會回來後,秦氏已當著白鴻文兄妹倆的面把秦蘭子有意讓元佩雪嫁過來來的話說了,不等白鴻文說話白玉兒頭一個搖頭表示不行。
迎著秦氏疑惑的目光,白玉兒便把晚上發生的事兒一字不落的說與她聽了。
秦氏聽罷久久沒有言語,她實在不知雪姐兒看著那麼乖巧的孩子會這麼做。她雖是喜歡那元佩雪,但與自個兒兒子比起來,當然是兒子親了,當下她便失望的感慨道:“哎,雪姐兒看著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做了如此糊塗的事兒!”
默了會兒秦氏又突然道:“這讓娘如何與你們大姨說呢?”
她跟秦蘭子好不容易才解開心結,她可不想再與她關係弄僵,頭疼的看著眼前一直未說話的長子。
白鴻文對那元佩雪本就沒甚好感,如今這樣更好還免了他一頓口舌。再說了元佩雪這麼做想必大姨心裡怕是也很樂意呢!當下便道:“娘,你放心!大姨日後是不會再提這事兒的。”
“啥?為什麼啊?”秦氏很是不解。
白玉兒與白鴻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他們的娘啊,把大姨想的太好了。兩人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因為那魏公子家比咱們家有權勢啊!”
“文兒,玉兒,你們怎麼能這麼說你大姨?她不是那種人…”秦氏很是生氣的頭一回衝兄妹倆發了脾氣,只話說到一半她便自個就說不下去了,看著眼前的長子么女,想來他們打心底都不喜這個大姨吧,如此面色不由變換不停。
一時屋子便靜了下來。
知道秦氏一時肯定很難相信,兩人便也默默的不出聲等著她自己想明白。大約一炷香後,秦氏乾澀的聲音低沉道:“你們大姨也是不容易!文兒,玉兒,你倆不要記恨她好嗎?”
看著秦氏眼裡近乎哀求的神色,兩人均點頭應下。但白玉兒卻在想,前提是大姨別想算計他們家,她自是不會與她計較,若是她仍打著他們家主意,那她也不會手軟。
“玉兒妹妹,想什麼呢?”元佩雪輕柔的問道。
“啊,我只在想雪表姐你頭上這傷…”白玉兒回神卻是虛指著她額頭目露擔憂道。
從元佩雪下馬車,白玉兒便看見她頭上纏著一圈白布,使她本就小巧的臉蛋兒看起來更加小了,倒顯得一雙眼睛格外大了,叫人瞧上去格外憐惜她。
元佩雪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一點兒小傷死不了…”
“什麼死不死的,啊呸!雪姐兒,可不能再說這喪氣話,再過兩個月你可是要嫁進知州大人家的!”
走在前頭的秦蘭子回頭衝地上狠狠呸了幾下,似要把那些晦氣都吐出去,眼睛卻不時往秦氏那兒看,不乏炫耀之意。
然而秦氏卻是沒聽到,只走在前頭領路。依著她說,給那什麼魏公子做妾有什麼好,還不如尋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多好。只是想到秦蘭子一向心氣兒高,大抵是不願聽她這麼說吧!
因秦蘭子這話,秦氏心裡更是不舒坦,招待起她來也就沒上回熱情,只斟了茶水放在桌子上,便坐在杌子上皺眉看著元佩雪頭上的傷,脫口問道:“雪姐兒這傷怎麼弄的?好好的竟傷了頭?”若是留了疤該如何?這句話她想了想又咽下去,覺得不大吉利。
秦蘭子沒看到秦氏露出豔羨之色,心裡也不得勁兒,聽她問這個又立刻口若懸河道:“還能怎麼弄的,在魏府門前撞的。”
一句話如打在秦氏母女二人心頭上的驚濤駭浪,她們都目露驚色的看著秦蘭子,又看看臉色蒼白的元佩雪,白玉兒心思一動隱隱有個猜想,便更是佩服的看著她。
秦氏大驚,“啥,怎麼會在魏府門前撞的?”
秦蘭子嫌棄的看一眼咋咋呼呼的秦氏,不緊不慢的啜了口茶水才慢悠悠道:“嘖嘖,苦肉計唄!虧的咱們雪姐兒聰明,想到這個方法,趕在那三公子娶親那日,當著那麼多人面一頭撞在那石獅子上。哎呦,你別說,當時看著雪姐兒頭上那麼大個口子,那血呦嘩嘩的流可是嚇壞了我。不過,也虧的雪姐兒肯下力氣,使得看熱鬧的群眾都議論紛紛,都說要給咱雪姐兒討個說法。很快魏府的夫人便出來了,我也就順勢把元宵燈會那日的事兒說了!”
秦蘭子一副驕傲自得的樣子讓白玉兒不敢苟同,有這樣的娘還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同情的看一眼元佩雪,見她眸子微黯似沒有心願得逞的開心模樣,她不禁有些納悶兒的想這雪表姐莫非又後悔了?
不待她想個明白,卻是元佩雪柔柔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