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從那輛顧府的馬車的車窗裡突然丟擲一個荷包,砸進周楊的車裡。
周楊捏著這個荷包,一臉的厭色,想了想,將荷包從車裡扔了出去。荷包卻在被扔出馬車的瞬間,在周楊看不到的角落裡,詭異的失去了蹤影。
雨後第六日,新一輪的流言四起,傳的依然是七王子與顧府七姑娘,這次更加厲害,居然說兩人都已經私相授受、私定終身了!
溫古神色不明的看著姬瑤拿回來的那個荷包,裡面是顆圓潤的珍珠以及一個手絹,“老狐狸真狠心啊,我就不明白了,周楊到底有哪裡好了,為什麼他能這麼捨得?”
這種謠言不似之前的,就算是千年世家顧府,被這麼滿城火熱的傳,這姑娘也甭想嫁給別人了。再有,這姑娘在貴婦嫡女的圈子裡也會抬不起頭來,除非她能混的更好。可是,周楊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勢力基礎的半路出家的王子,他的身上能有什麼好前程?
當然,溫古知道最後哪怕沒有顧府的支援,周楊也會登基為王,可是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啊。
“老狐狸信心滿滿啊。”姬瑤也有些無語了,半晌才道:“這下子可不好應對了,也不知周楊會不會心軟,覺得這樣下去會毀了一個好姑娘,然後憐香惜玉的娶了她?”
對此,溫古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已經與她的上輩子完全不同了,所以,她拿不準周楊是怎麼想的。
而周楊,此刻正無比的煩惱,倒不是在煩惱要不要娶顧七姑娘,而是煩惱顧太宰的算計。他就搞不明白了,這老頭怎麼就這麼為老不尊,幹嘛非要在別人幸福的二人世界裡插-進第三者?不知道毀人姻緣要遭雷劈嗎?
周楊的心裡升起一股火氣,不就是流言嗎?他還就不信了,若他絲毫不去理會,傳流言的那些人還能逼他娶顧七姑娘?哼,什麼叫流言?大家不過為圖一樂呵才傳的,他要真當真了,那就是一傻子。
再者說,就算這些人真的過來逼他,他也不會屈服,誰規定他就一定要娶顧七姑娘了?所以,糟老頭別做夢!
顧太宰打了個噴嚏,之後仍覺鼻子裡癢癢的,他有些懶懶的問向隨侍一旁的大少爺,“那小子還一點動靜也無?”
大少爺的牙也有些癢癢,恨得,他說:“那小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完全無視了這些流言。”
顧太宰的眼裡閃過一縷精光,“他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了?”
幾日後,顧府大老爺,顧七姑娘的親爹進宮面見王上,一臉的著急上火外加傷心難過模樣,跪倒在地,“王上啊王上,請救救微臣的愛女吧!”
王上抬起一隻眼皮子,“哦?愛卿的愛女與寡人有何關係?愛卿當清楚,寡人是王,處理的是國家政事、大事,不是你的小小家務事!”
顧大老爺頭上一下子沁出冷汗,他支吾了下,想要就此退縮,卻想起親爹的囑咐以及威脅——辦不成以後就在家待著,他忙說道:“是微臣的錯,王上怎麼處罰微臣都可,只請王上救微臣的愛女一命!”
王上嘴角牽起一絲冷笑,口氣卻溫和道:“愛卿既然這麼說了,那就給寡人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是外面的那些流言。”顧大老爺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小女得不到那人回應,有心自殺啊!”
“……那人,是誰啊?”王上微微眯起雙眼。
“是,是……”顧大老爺縮縮肩膀,小聲說道:“是七王子殿下。”
王上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卻慢悠悠的問道:“那愛卿希望寡人怎麼救你的愛女呢?”
顧大老爺再遲鈍也察覺出來此刻的王上心情不大好,只是他也不能退縮,王上可沒自家親爹恐怖啊。他再次縮縮肩膀,卻堅定道:“請王上賜婚,圓小女心願。”
王上險些被氣笑,“你當七王子妃是個死人!啊?”
“微臣,微臣……”顧大老爺也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位無辜的女子,卻又不能不對不住她,便弱弱說道:“微臣沒有。”
王上的臉色沉了下來,少頃,道:“你那愛女莫非甘願做個側室?”
顧大老爺一喜,連忙叩首,“請王上成全。”
王上沉吟下來,一雙眼黑如深淵,“既如此,她一嫡女都不計較,寡人再阻攔就顯得沒有人情味了。寡人,準了!”
兩個時辰後,七王子府迎來建府以來的第一道聖旨——賜顧府七女顧瑾為七王子側室!
跪伏在地上,周楊的臉繃得緊緊的,怒氣橫生,好你個糟老頭,竟敢拿王上來壓人!
聖旨唸完,溫古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