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時候,正痛哭流涕的抱著顧長溪的大腿:“二妹妹,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顧長溪不理他,直接抱著青澤進了屋。
顧中天覺得顧長溪今天好說話,心裡一喜,忙向偷偷摸摸的想往外面走。薛玲還被他扔在山坡上,他得去看看。屋裡飛出一顆石子打中他的背,顧長溪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站住!”
顧中天苦逼得站著不敢動了,薛玲這麼愛自己,一定不會怪自己把她扔在山坡上的。
青澤安安靜靜的蹲在書桌上,看著顧長溪翻開本子開始寫古墓論文:“這樣真的好嗎?”
顧長溪在紙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筆跡瘦勁、運轉露鋒的字跡:“他這樣夢幻的人,不被傷到深處自然不會懂別人為他的好。”她這樣說,就代表在未來的某一刻顧中天一定會想死的心都有。
青澤為顧中天點蠟,看顧長溪神情專注地寫著古墓論文,它自在的甩了甩尾巴。扭頭去看沉在山廓間的夕陽,餘暉仍舊散發著驚人的熱量。金燦燦的斜暉之中,清澤愜意的眯起雙眼,顧長溪能在這陌生的世界中找到可以稱為人生目標的東西,這種感覺真好。
夕陽斜映,將一人一貓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寫了大約一個小時候之後,顧寡婦也差不多回來了。一看顧中天苦逼兮兮的站在自己門口,她就知道顧中天肯定又偷偷的和薛玲來往了。顧寡婦嘆了口氣,同時心底又很慶幸,幸好顧申早就回學校了,不然她敢保證薛玲還是會纏著顧申整些么蛾子。
她從背篼裡拿出兩個在山上撿的香瓜賽給顧中天:“你吃了香瓜,就回去吧。這個點兒也該回去幫你媽餵豬了。”
顧中天接了香瓜不敢走,顧長溪這時候從屋裡出來,直接忽視他上前接過顧寡婦背上的背篼放在地上。伸手拿起一旁的菜刀要去切豬草餵豬,顧寡婦趕緊上前拿過她手裡的刀子心疼道:“你去煮飯燒洗澡水吧,這些媽來做。”說完不管顧長溪樂不樂意,直接把她推到廚房裡。
對於這個女兒,顧寡婦心裡的感覺特別奇怪!
總覺得像顧長溪這樣的人兒就該好好的供養在家裡,哪怕碰上一點陽春水都覺得實在褻瀆她。可是作為農村婦女來說,她又覺得無論女兒多優秀,還是勤快些才好。抱著這種心情,每次看到顧長溪幹活顧寡婦都很煎熬!
顧長溪燒火做飯的動作落在顧寡婦和顧中天眼裡,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從來沒見誰隨便做啥都那麼好看。就連砍柴的動作都充滿了無與倫比的優雅美,青澤如果知道兩人這麼瑪麗蘇的想法,一定會輕哼一聲“要的就是氣質!”
兩人站在廚房門口,光看顧長溪做飯就看了半小時。
最後還是顧長溪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他們兩才反應過來。顧寡婦轉身去切豬草,走到門口還依依不捨的唸叨,反正是自家二囡,啥時候都能看。
顧中天則訕訕一笑,搓了搓手腆著臉說:“二妹妹,天黑了。”
顧長溪不為所動地看了他一眼,顧中天心裡咯噔一聲,覺得顧長溪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獵物的鷹眼。他乾巴巴的轉移目光,弱弱道:“我想回家吃飯。”
顧長溪收回目光,顧中天如釋重負。走出院子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往家裡跑去。跑到一半,想到白天在山坡上和薛玲幹到一半的事情,心裡不免又盪漾起來了。這麼久沒和薛玲親熱,他真是想的心癢癢。打定注意乘著夜黑風高,就算爬一回牆也要和薛玲把白天的事情繼續下去。
當真到了半夜三更,從顧長溪院子外路過的時候,顧中天心裡還是抖了抖。等徹底走過院子的時候,他才舒了口氣,心底又覺得刺激又覺得激動。扛著被揍的壓力和相好的私會,這種感覺真是刺激的無與倫比。
昏暗的燈光從屋內透了出去,在昏暗的夜裡顯得那麼安寧誘人。青澤打了個哈欠:“顧中天剛才從咱們屋門口跑過去了。”
“恩。”顧長溪繼續寫字:“男人抵擋不住下半身的誘惑,也在情理之中。等他舒爽夠了,就知道那條東西惹出的禍事不小。”雖然她的聲音小,但裡面的殺氣可是把清澤嚇的瞌睡都沒了。
它用尾巴輕輕拍了拍顧長溪的手臂,有些抱怨的歪樓:“我們狐狸明明是對伴侶忠貞不渝的動物,在漢代以前狐狸精也是代表祥瑞的正面形象,真不曉得為什麼漢代以後我們狐狸精就成了生活作風有問題的著名禽獸。真是想想都覺得心塞……”它用尾巴捲了卷顧長溪的手腕,勉勉強強當做牽手來安慰自己:“……都是妲己惹得禍。”它又把嘴筒子擱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