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倒抽一口氣,坑,真坑,雖然這毛料色好易出玉,但頂天了十萬。沒想到這老大爺開口就是十八萬,有些感興趣的人則圍觀在旁邊,說實話半大孩子賭石他們還是頭一遭見。剛才看她摸料的手法似乎是老手,又似乎是新手,因為顧長溪每塊毛料都摸了個遍,不管色澤如何統統都沒放過。
大家就也覺得這姑娘家裡有錢燒的慌,富二代嘛,有錢就是任性。
顧長溪面無表情:“五萬。”
其他人一看她還價,心想這還tm到底識貨還是不識貨,居然還價這麼低。
老大爺這才瞅了她幾眼,見小姑娘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盯著自己,那表情,活似給你五萬都是看得起你。這讓老大爺生出了一種不給賣,就強取豪奪的架勢。
老大爺有心逗她:“這塊十五萬不能少。”
顧長溪放下手裡的毛料,又去看另一塊,這塊毛料放在這裡著實拉低了毛料的檔次。只見上面坑坑窪窪像是月球表面,顏色泛白隱約有些椒鹽黃,表面粗糙發潮,不用看都知道外皮厚的不得了。就是河灘上的鵝暖石都比這好看,大家一看顧長溪拿起這塊毛料,心裡有些失落,剛才還贊你識貨呢,這怎麼一轉眼就拿起這種劣質貨色來了?
旁邊有些人蠢蠢欲動,想買下顧長溪剛才看的那塊毛料。但賭石有個規矩,第一個看的人不放手,其他人就不能去競價。要買可以,等人走遠了再買。
於是大家著急等待,真希望這不長眼的孩子趕快抱著那塊劣質石頭跑遠點。
顧長溪卻不慌不忙的用內力去勘察這塊醜石頭,發現這塊石頭石質緊密,偶爾有些細小的空洞,能測出東西,但這東西又不是玉,形狀大約有拇指大小,又圓又長的往下延伸長度大概有十厘米左右,這奇特的反應引起了顧長溪的好奇。
她隨口問:“這塊呢?”
老大爺隨口道:“一千塊。”
旁邊的人又搖頭,這麼一塊破石頭一百塊都值不了。
大家都想從她臉上瞧出什麼表情,但顧長溪那張淡然的臉還真是一點表情都瞧不出來。顧長溪垂眼掃過一旁的其他毛料花色一般,只看的話能知道出玉的機率不大,價格的話是明碼標價,便宜的幾百塊,最貴的也只有一萬塊。
她又挪過去看了這幾塊毛料,發現出玉的毛料真是太少。唯一出玉的一塊毛料只有嬰兒拳頭大小,就勘測情況來看玉質品種不錯。
她挑挑揀揀選了幾塊連著剛才那塊醜石頭一起放在老大爺面前,老大爺一口價一萬塊喜歡隨便拿走。顧長溪很利索沒講價,讓何孜打包帶走;至於剛才看的那塊因為老大爺死活不講價顧長溪沒買,旁邊的人一瞧,覺得有些失望,這妹子眼光讓人焦灼啊。
她前腳一走,後面就跳出箇中年男人以十萬的價格買下毛料。線人看著心裡也惋惜,那塊毛料出玉的機會可比她手裡的歪瓜裂棗高多了啊。
轉到另一家攤位,顧長溪又看了幾塊石頭。其中一塊毛料扁平形狀有些像研磨用的方形硯臺,只不過個頭很大,大概有成年男子手臂那麼長,寬的話大概有空調那麼寬。顏色有點兒像國人的面板,黃色沙皮的部分一直延伸到中間逐漸變成淺白色。這塊毛料就是很普通的玉石毛料,顧長溪一邊用手電筒去仔細觀察毛料走勢,一邊用內力去勘察,最後發現這塊毛料只有右邊部分有玉,就她用內力勘察都能感覺到裡面那種豁然通透的玉質。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面色蠟黃的蹲在角落,再起來精神不太好。見顧長溪多看了幾眼,沒多大精神的說:“喜歡,三萬賣給你。”
這價格不算貴,但也不低,顧長溪沒講價直接三萬買了。
線人看的糾結,毛料質地緊密,別看體積不算大但少說也有兩百公斤,這他們三人要怎麼拿?正在糾結的時候卻見顧長溪抱著玉石站了起來,那輕鬆加愉快的表情看的他心裡一抽。
怪力妹子!
今晚也算滿載而歸,回去的時候居然在鬼市上碰見了古珍珠。濃妝豔抹的臉,閃閃發光的耳釘掛滿了兩隻而耳朵,穿著高腰露臍小背心,短到大腿根部的小牛仔褲,右手臂上紋著濃烈豔麗的牡丹花。而她身旁則是一水的新時代非主流少年,五顏六色的頭髮,誇張的唇環和眼線,每個單獨拎出來都能噗噗噗……閃瞎別人的一雙鋁合金眼。
不熟的人偶遇除了點頭問好,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偏偏顧珍珠非常熱情的攔在顧長溪面前,揚手就打了招呼:“哈羅,你是那天在酒店見過的美女小三。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他的女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