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和當年有關的人全都去世了,誰活下來了?”這話反問的有些刁鑽,陳黛愣了一下,眼裡的淚花又冒了出來。
她忽然伸手解開自己身上的扣子,秦澤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陳黛緩緩解開釦子,將襯衣脫了下來,就這麼chiluoluo地站在眾人面前。
只見她潔白光嫩的左胸前赫然有一個血洞,不對,那不是血洞。那時一團拇指大小的紅色印記,因為顏色和血太相近偶然一見都會下意識腦補成血洞。
秦澤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白子墨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陳黛身上。陳黛握緊衣領,小聲道:“這個胎記原本沒有的。”
秦澤挑眉:“你的意思因為詛咒?”
陳黛點頭,指著秦澤說:“或許,你身上也有。”
秦澤冷笑轉身,神經病才相信這世界還有詛咒一說。他大步朝外面走去,路過顧長溪的時候停住腳步,打了個響指,立馬有幾個穿著西裝的年青男人抬著清明上河圖走了過來。
秦澤笑:“送給你。”
顧長溪低頭看了一眼,這幅清明上河圖雖不是真跡但歷史文物價值也絲毫不遜色於真跡。因為這是元初著名書法家、畫家、詩人趙孟釧�碌那迕魃蝦油肌�
說起來這個趙孟羆蛑筆譴笥欣賜罰�簧砑�撕枚喔齷實鄣難�觶�仁撬危���媯�鑰鎵肥�皇浪鎘質喬贗跽緣路嫉張勺鈾鎩3�蘇廡┎歡啵�悅項還是和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起名楷書四大家。可以說這幅清明上河圖也是國寶中的國寶啊!
秦澤大壕一出手就是這麼吊炸天的國寶,顧長溪卻絲毫不心動。她視線微微下垂,落在畫中的一偶的城牆上。眸光一冷,這原本是城門重兵防守的地方卻不見任何城防工事和守衛兵,有的只是琳琅滿目的商鋪。
在她這個人形古董的心中,北宋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並非繁榮市井景之作,而是一副帶有憂患意識的盛世危圖。一個國家繁榮到兵防工程都不設,那不是明擺著讓敵人來打嗎?況且在這之後的北宋,確實也陷入了戰火紛飛之中。
顧長溪從繁榮強盛的大明朝穿越而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文弱還沉迷不醒的朝代,遂對清明上河圖也沒多待見。
她果斷撇過頭直接無視。
秦澤:“…………”
擦,國寶妹子還嫌棄簡直是太過分有木有?
他一揮手讓手下把清明上河收了起來,讓手下把這幅清明上河圖上交給了國家。
顧長溪剛從藝德軒出來,就見古若宗站在門口,一臉慈祥和藹的看著自己。
顧長溪眉頭微皺,感覺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她面無表情地從古若宗身旁走過,古若宗神色一暗,立馬叫住了她:“……顧長溪,我有話跟你說。”
☆、第五十四章
顧長溪直接無視古若宗的存在,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秦澤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你真的不好奇他是不是你親爹?”
顧長溪十分不屑的眯起眼:“他不配。”
這話順著風飄進了古若宗的耳朵裡,他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長溪的背影,繼而苦笑一聲。
他早該知道,顧長溪這麼強悍的人肯定不屑於有他這樣的父親。至於他們……古若宗腦海裡閃過顧寡婦年青的面龐和顧申年幼時的模樣,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他們如果知道自己還在世,或許也會覺得他不配為人父為人夫吧。
剛走出藝德軒秦澤立馬皺起了眉頭,看著前方那個靠在軍用越野車抽菸的年青男人。
他怎麼來了?
那男人顯然也看見了他們,直接丟下手裡的菸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他身材高大,穿著合體的野外作戰服,渾身充滿了陽剛之氣:“解決了?”話雖然是對著秦澤問的,一雙凌厲的星目卻落在顧長溪身上。
顧長溪挑起眼角和他對視,他渾身一震,清楚的感受到了自顧長溪身上散發的涼意。他抬起頭戲謔地笑道:“嘖,秦澤,你這個小朋友身上的殺氣不一般吶。”
顧長溪眉毛微挑,秦澤摸著光滑的下巴乾笑,何止是不錯,簡直殺出宇宙的暴力值有木有?
那年青的軍guan忽然一腳踢出,顧長溪腳尖一點,輕輕一躍直接立在他的腳背上。他星眸一閃,身體微側,右拳孟然揮出,凌厲的拳風直襲顧長溪面門的瞬間,顧長溪向後仰腰凌空翻了個跟頭,右腿驟然踢向他的下巴。他伸手去擋,卻在一瞬間收縮瞳孔,太快了,顧長溪的動作快的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