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吧。”白子默特別自豪:“這地界我以前經常來幫白姐姐跑腿。”說道白蛇,白子墨眼光一下子就暗淡下來。他低頭小聲說:“顧長溪,我這輩子是不是都見不到白姐姐了。”
他想從顧長溪那裡打聽到一點關於白蛇的事情,可問出了口,好久都沒得到回答。白子默氣鼓鼓抬頭,見顧長溪的目光完全被一路邊攤吸引。
擺攤的是個四五十歲的農民。和其他他商販相比顯得有些畏手畏腳,他面前也只放了一個破布口袋。破布口袋一腳露出了一個色彩豔麗的瓷器口。
顧長溪蹲下身子,那農民立馬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這……不……不賣!”
顧長溪沒回答他的話,用指尖挑開破布口袋整個這才看清了面前這東西。這是一個素三彩的瓷器瓶,瓶身色澤豔麗,繪著幾幅古畫,其紋飾灑脫自然,彩料細潤,色澤濃豔厚實一看就知道是真品。
那農民說了不賣,見顧長溪還在打量,一把彎腰用破布口袋把瓶子蓋的嚴嚴實實的,漲紅了臉大聲喊:“不賣,不賣,這瓶子我不賣!”
“不賣你擺出來幹啥?”白子默也覺得好奇。
誰知那農民啥話也不說,摟著瓶子爬起來就往外跑,幾下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白子默覺得莫名其妙,他扭頭看著顧長溪:“你很喜歡這瓶子?”他琢磨著如果顧長溪喜歡,他買下來送給她,是不是就能知道白蛇的訊息了?
顧長溪沒點頭也沒搖頭,她其實是被瓶身繪著的那副射日高升的畫吸引了目光。如今畫已經看明白了,她倒是不在意那農民奇奇怪怪的舉動。
白子默著急她不表態,忙說:“你倒是說話啊,你要是喜歡那瓶子我給你買來。”
顧長溪看他:“給我買?”
白子點頭。
顧長溪又問:“你有錢?”
白子默自豪:“當然。”
顧長溪眯眼:“啃老族!”
白子默殘念:“喂,啃老也是種本事。”
顧長溪點頭,又說:“一邊心安理得的花著家裡的錢,一邊叫囂這不是我想要過的生活。你們富二代可真會玩兒!”
白子默有些手上,臉色立馬拉了下來:“顧長溪你都不瞭解我的家事,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顧長溪聳肩:“瞧,惱羞成怒了!”
白子默覺得自己真實ri了狗了,才會和顧長溪說著些話。
青澤抖了抖鬍子,心裡大概知道顧長溪今天怎麼變話嘮了。
雖然顧長溪嘴上說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硬,可是清澤真心覺得為所欲為的督主已經被雷鋒系統養成了以德報怨的好同志。
哎,它忽然有點心疼顧長溪。
對於張琴,其實白子默就是青春少年中二病。
他心底很想得到張琴的母愛,卻被同母異父的妹妹古珍珠逼成了反叛少年。每次看到古珍珠對張琴撒嬌的時候,白子默的心裡陰影面積就無限擴散。
少年叛逆陰鬱,出口以語言傷人。
又加上張琴那尖酸刻薄唯我獨尊的性子,兩人能好好相處才有鬼。
白子默覺得他與別人不同,錯的不是我,是世界。於是他離家出走,遇到了白蛇。
在很大程度上白蛇之於他,就是白子默心底一直渴望的母親。所以白子默同學戀母了,喜歡白蛇了。
但很不幸,他的戀母情結扼殺在了搖籃裡。
想到這裡白子默忽然覺得張琴雖然性格討厭,但至少在她的刺激下他對白蛇的心事終究被白蛇知道了。至少吐露了愛意,說起來也不算遺憾不是嗎?
白子默看著顧長溪,頭一次發現了不對勁兒:“啊,你到底想做什麼?”顧長溪這死冰冰的性格,才不會和別人談心呢。他超緊張地看著顧長溪:“你這麼希望我和我媽和好,難道你真的看上我了?”越說白子默越這樣覺得:“你想曲線救國,用我來得到我媽的喜歡?你這麼早就想到婆媳和諧很重要了……”
顧長溪面無表情地把青澤捧到白子默面前,白子默顯然還在自己的腦洞中沉迷:“怎麼了?”
顧長溪翹唇一笑,青澤立馬露出鋒利的爪子,啪啪啪啪地扇了白子默幾個耳光:“醒醒蠢貨!”
白子默捂著臉控訴:“顧長溪管好你的貓。”
青澤又揚起爪子,琉璃色的瞳孔閃過一絲得意。
白子默:“…………”
內心有一萬頭神獸在咆哮,他惹不起這隻貓。
潘家園逛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