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的寶貝,誰說她跟誰急。
顧長溪冷眼聽著,雖一時半會兒搞不清楚,但她從兩人的對話中也聽了個大概。
她抬頭,看著老王媳婦兒:“想走?嗯?”督主一出口就知有沒有,老王媳婦被她天生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搖頭。
顧長溪點頭,看著顧寡婦:“想要多少錢,讓她賠!”平日都是她欺壓別人,誰想欺壓她簡直痴心妄想!
“二囡,你說話咋說的這麼利索?”顧寡婦後知後覺,一句話把督主的氣魄殺成了傻逼!
顧長溪:“…………”
最後,在顧長溪堅持必需的執著下,老王家賠了10快錢的醫藥費。
顧寡婦摟著顧長溪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始訴說自己的苦命史,什麼三歲死娘,十歲死爹好不容易跟著舅舅長大,又嫁了個短命鬼。
娃生了兩,一個上了大學,一個傻了又傻。好不容易不傻了,又成了個愛說胡話的人。
顧長溪冷道:“閉嘴!”
顧寡婦眨眨眼,老實閉嘴。她實在怕了,這二囡有暴力傾向。剛才如果不是她死命拉著,老王媳婦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女兒啊,不是媽說你。你不要那麼暴力,動刀子不好。更何況人家賠了10塊的醫藥費……”
“女兒?”顧長溪愣住,打斷了顧寡婦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
“對嘛,你不是我女兒,是啥嘛?”
顧長溪掀開被子,看見的是穿著奇醜無比花褲子。她抬頭看著顧寡婦:“本座……”在顧寡婦‘我家娃又抽風’的目光下,生生改成了:“我要洗澡!”
顧寡婦看著她,她看著顧寡婦。
三秒之後,顧寡婦受不住她的壓迫感,弱弱收回目光:“等著,媽給你燒洗澡水。”
十幾分鍾之後,顧長溪嫌棄地站在豬圈的廁所內,脫光了身上的衣裳。然後……她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正在哼哼的豬。
女人!
他成了女人!
從一個太監成了女人,你要問督主顧長溪的感受?
她只會睨你一眼,找死!
顧長溪拿起毛巾,開始洗澡。她動作很慢很慢,每一寸肌膚都洗的乾乾淨淨。
手來到身下的時候,動作微微一頓。皺了皺眉頭,依舊面無表情的洗了過去。
身為東廠督主,她見過的骯髒事兒不少。從死了變成活的,身子怎麼樣無所謂,重要的是人能活!
這是他被賣進宮裡起,首先學會的教訓!
洗了澡,在顧寡婦關心的眼神下,吃了一碗蛋炒飯。顧長溪坐在床上,閉目睡覺。
顧寡婦看她這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嘆了口氣,收拾東西。
她的動作沒逃過顧長溪的耳朵,唔,這家雖然窮,倒也乾淨整潔。
這個娘,本座暫時有點膈應,且放著再說!
顧長溪如是想到,然後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耳邊傳來小聲的哭泣聲。肥厚的手掌落在她臉上,顧長溪閉著眼沒動。
她知道這是顧寡婦乘她睡著了悄悄的看著她哭,壓抑的哭聲和溫暖的手讓顧長溪有些煩躁。
但她沒動,躺屍一樣躺在那裡任由顧寡婦撫摸。
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早已經忘記了生身爹孃的模樣。
但顧寡婦的哭聲,哭的她心裡一揪一揪的。她心裡莫名煩躁,又捨不得出聲打斷最後沒辦法,只好翻了個身。
顧寡婦好像怕打擾她睡覺,連忙捂住嘴,從床上爬了下去,摸到門外去哭。
顧長溪睜開眼,屋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她嘆了口氣,繼續閉著眼睛。
直到顧寡婦很久很久以後回到床上,她才放鬆下來。
可惜這一夜,她註定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顧寡婦就醒了。她起床掃地餵豬。雞鴨也開始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顧長溪被吵的睡不著。
索性起來幫顧寡婦乾點活,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平時雖然二囡說不清楚話,也會幫忙燒火煮飯。顧寡婦也就任她去了,而顧長溪想的是既然投胎到了這家做女兒。那就好好幹好女兒的工作。
做人嘛,做什麼就要幹什麼。就像她做太監,就以爬到人上人,做個九千歲把持朝政為目標!
可惜安靜的早晨沒過多久,就被人打破。
一個男人扛著鋤頭來到屋門前,黑著臉喊道:“老二媳婦,你什麼時候搬出去?這屋子我要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