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珍碧樓,我也感動過,也想過跟著你好好過,可孫湄娘手裡還握著我的家人。她讓我同車夫毛良雲雨,而每次你一來,孫湄娘安排的那個李嬤嬤就餵我喝避孕湯,直到……我生下了君昊和玉兒,孫湄娘才撤走眼線,放回我的家人。”
“不!不!娘你撒謊,你說的不是真的!”何尚玉捂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叫。
曾氏流淚道:“本來以為這輩子終於擺脫她了,誰想不久之前她又來找我,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連話都不能說,只能在紙上交談。她威脅要揭發我的秘密,讓我先撮弄死羅川芎,然後在你面前說何當歸的壞話,最好讓你親手殺了你唯一的親生女兒。孫湄娘有高手保鏢,連君昊也奈何不得,嗚嗚,我是不得已的,敬先你原諒我吧!”
“……孫湄娘,那女人現在在哪裡?”何敬先嘶嘶發問。
曾氏囁嚅:“就在何府,在我們臥榻後的暗櫃裡……她說要每晚聽我們的……”
何敬先面色鐵青,幾乎暈厥。
“何司庫,小人奉命來為你上藥。”
一名軍士捧著托盤進來,曾氏連忙接過來,要親自為何敬先上藥,企圖挽回他的心。畢竟他愛她這麼多年,當初知道她出身青樓也並未嫌棄,現在說不定也能……
“滾!”何敬先一記重掌揮開曾氏,曾氏倒退兩步,又撞倒了身後的何尚玉。
何尚玉猛地向前一跪,前面是燒得正旺的火爐。
沾淚的臉蛋重重印了上去……
“啊——我的臉!”
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帳篷,而帳篷外的何當歸聽到了此時,眸光幽黑,無聲地退走,退走。
“公主殿下原來也有偷聽的愛好。”
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她回身,跟何君昊打了個照面。頓了頓,她勾唇道:“小郡王的妹妹好像出了點事故,你不進去看看嗎?”
“無用之人,留之無益。”何君昊冷冷道。
何當歸心頭一突,好一個無情之人,裡面的何尚玉可是他的親妹子。
只聽何君昊說:“做筆交易如何?”
何當歸問:“什麼交易?”
何君昊開門見山地說:“我放你朋友廖青兒一馬,你放何家一馬,至此後請你勿再插手何家之事。”
何當歸挑眉:“閣下這話怪矣,我曾插手過何家的家務事嗎?”
“從前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何君昊不著痕跡地向左移動了半步,將何當歸逼進死角,“我要你一句承諾,作為回報,我也答應放過廖青兒。”
“放過青兒,這是什麼意思?”何當歸故意問道。
何君昊冷笑一聲:“公主何必明知故問,如果不是擔心我在三軍將領面前告她一個‘妨害軍務,主幹道上私設陷阱’的重罪,你又何必著急讓廖之遠帶她離開。”
何當歸也笑道:“郡王爺跟小女子斤斤計較,太不應該了,再說你也沒證據指證青兒吧。”
“這麼多人的眼睛都是證據,廖青兒的言行表現有多明顯,當時在場的人都能看見,包括孟瑜。”何君昊眼中鋒芒一閃,指出事實,“就算是其人走了,其罪名還在,小將軍孟瑜上任三把火,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如果我集合眾將領去告廖青兒一狀,你覺得孟瑜會如何處事?”
何當歸沉默一瞬,隨後笑道:“既然郡王爺連親妹都置之不顧,一個小小廖青兒,大概還入不了你的眼吧。不過我聽說,何家與孫家聯姻,都是你從中搭的橋?”
“是又如何?”這時候,何君昊徹底將何當歸逼至帳篷之間的暗處,在這個地方,她可以死得無聲無息,如果她膽敢回絕他的提議。
何當歸彷彿毫不察覺自身的處境,勾唇道:“那麼,我覺得你開的報酬太薄,想多要一些。”
“你還想要什麼?”何君昊眯眼。
何當歸豎起手指,不客氣地歷數著:“第一,我要你說動孫家退親,不許孫彪娶青兒,還要將全部責任歸於孫家,不能挑撥廖家父女的關係。第二,我要你脫離燕王府的地下組織,不得再攪入王妃的野心抱負。第三,我要何家與何在梅切斷一切聯絡,否則後果自負。”
“我憑什麼答應你的霸王條款?”何君昊越聽臉色越陰沉。
何當歸聳肩:“你出價,我還價,這才是做生意的規矩,你不高興談,那就一拍兩散。”
“你這是在自掘墳墓。”何君昊咬牙。
“說這句話之前,”何當歸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示意對方往後看,“你不用先問過我的將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