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的孩童學聲樣的聲音,怎麼會這樣,她不能說話了?她變成啞巴了!
她突然驚覺到,自己不是因為身在夢中的緣故,才不能說話和發聲,而是,她的嗓子真的出了問題,她真的不能開口說話了!是毒!她被毒啞了!
這個認知讓她再次凝聚起一大股力量,並猛然睜開眼睛,瞪視咫尺之內的那個冰面人,就是他!他不光是夢裡的登徒子,還是一個正在褻瀆她身體的現行犯!是他對她下藥,讓她變成了啞巴嗎?她瞪視此人,一張遮住上半面的晶瑩雪白的冰面具,一身亮綠色的官衣,眼神,喉結和氣味,都讓她確定他定然是陸江北無疑。此時此刻,他的姿勢同夢中一模一樣,一手擱在她的小腹,另一手放置在她的膝間,輕輕揉捏,帶給她一波波難以啟齒的歡愉感覺。
她兇狠地瞪視著對方,而對方的目光仍然平靜溫和如初,不摻任何雜質,也不帶一絲情慾和淫邪之意,清水與暮光交織在一起的目光灑落在她身上,像極了傳說中的一種名為“獨角獸”的神獸的平和目光,遙遠,通透,包容,並在口中關懷著:“醒了?除了腳踝和左臂,還有哪裡疼?口乾嗎,這裡有羊奶,要喝嗎?”
☆、第375章 一朝淪為啞女
更新時間:2013…11…29
何當歸張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啊……呀……”,是那種天生的啞女想與人溝通交流的時候發出的單調音節,不能傳達任何資訊。她愣住了,求助的目光望向陸江北,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大惡人,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自己變成啞巴的事,跟他有關係嗎?
豈料,陸江北也是愣住了,連帶在她身上兩處放著的手都收回來,單臂攬著肩膀扶起她,左手則扣住她的下頜,用不輕不重的力道示意她張開嘴巴。於是她乖乖張嘴,他蹙眉探看著她的咽喉處,裡外都不見紅腫和創傷,怎麼會說不出話來呢?他問她:“喉頭是否有異樣感覺?疼嗎?有異物堵塞嗎?”
她淚汪汪地搖搖頭,她自己也是在張口說話的一瞬間發現自己失聲了,除了說不出話,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反而是右腳踝和左臂處傳來刺痛的感覺,想必是跳城牆時留下的後患,之前注意力全在陸江北的手上動作中,竟沒發現自己身上有兩處骨折了。
可是為什麼她的嗓子好端端的說不出話來了?雖然通曉醫理,明白只要聲帶本身未受損,那就有很大的希望可以復原,但是,一想起前世在水牢中說不出話的慘淡光景,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一種比死亡本身更叫人害怕的壓抑感瀰漫在心間,攪亂了她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平定心懷。她不怕變成啞巴,不怕被人殺死,亦不畏懼陰謀的降臨,因為她親身體驗過死亡的彼端是新生,全新的開始。可是,她害怕無聲無息的死,害怕那種連尖叫都發不出來的寒冷窒息。
陸江北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於是安慰她說:“你之前一直高熱不褪,連著幾日下猛藥吊著命,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而倒了嗓子也未可知,過兩日將有一位大國手名醫要來白沙山莊做客,到時請他給你瞧病,一準能治好。”
將少女平放在寒冰池中央的軟床上,陸江北迴頭滌了手,吩咐她“張大嘴巴,讓我摸摸的喉底是否有異物”,待她張開口之後,右手食指和中指探入,途徑滑嫩小舌的時候,他告罪一聲,再往裡面走,指端終於壓到了喉底,引來少女微微泛嘔的排異反應,於是他又是一陣道歉。一番探查下來,除了大概知道,她的虛火和胃火極盛,往後用藥不宜再用虎狼之藥求速成,別的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陸江北嘆息一聲抽出手指,看定了眼淚汪汪的少女,告訴她:“聲帶是完好無損的,陸某年輕時也曾粗研黃岐之術,常見病症都能開方下藥,卻也瞧不出你這失聲症的名堂。你現在非常虛弱,體內積毒未清,甚至仍有生命之險,因此,現在治嗓子不是當務之急,總之你放心,我一定全力幫你,就像你那日幫助我們一樣。”
何當歸感覺自己的身子的確如陸江北說的那樣,委實虛弱到了極致,連一個簡單的抬手動作做起來都很吃力,彷彿變成了一個因年邁而行動不便的老人。
她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憑自己的力量竟然辦不到,心中感到非常驚訝,那合禾七日清究竟是什麼樣的毒,怎麼厲害到這般地步。她從未試過這麼厲害的毒,遙想前世,中的最毒最悲催的一隻飛鏢,讓她解清毒之後還掉了一個多月的頭髮,用人形何首烏調了半年才養好,她還以為那種毒就已是天下至毒了。忽而想起,孟瑄當日也是中了合禾七日清之毒,可他怎麼做到以帶毒之軀從陸江北等人手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