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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部分

,我把自己全賠給你。”

“不稀罕。”何當歸“呼啦”拿長髮蓋住自己的臉。

“你去簽了孟瑄的婚書,伴在他的身邊,讓他保護你,照顧你,”小孟瑄竭盡全力地咬牙說下去,“他就是我,我本是他,念在素日的情分上,你就依了我罷。”

何當歸不知道小孟瑄的時間已經不多,她翻一個身,鼻子哼哼說:“呿~~他一筆就簽了我的和離書,真絕情得可以,我才不籤他那一張怪模怪式的婚書,簽了也是自欺欺人,不被孟家承認,光哄我玩罷了。如今,我要麼剪頭髮當姑子,要麼改嫁給段曉樓,想讓我再跳進坑裡,憑你們兩個欺負,門兒都沒有。”

這一位小孟瑄本就是兩個孟瑄融合之時,一點意外事故中擠出來的部分,是本來那個孟瑄的一魂一魄凝結成的產物,因為獨獨保留了過去三年裡,有關何當歸的一切記憶,因而非常痴纏,跟心智未開化的小孩子也沒甚區別。

他初時被融合之中的烈火灼傷,變得非常虛弱,所以附在匕首的玄鐵刀身上冰鎮休養。後來一魂一魄中的一魄相中了冰涼的西湖水,引為療傷聖地,故帶著匕首投湖了;剩下的一魂還是惦記著何當歸,於是吸附到廖青兒髮髻間的銀釵上,一路循著找到了何當歸,在強弩之末的盡頭,不顧一切地扎進何當歸的小腹中,抱成一個氣勁晶團,羸弱地龜息休眠。

誰料想,這時候的何當歸剛跟孟瑄在棠木舫上纏綿悱惻了一回,何當歸當即陷入昏迷,連睡了兩三天,因為睡中嬌顏清麗動人,引來了初嘗禁果的孟瑄的垂涎,一時難以把持,就不顧一切地在擊殺關墨的正義之行的臨行前,又臨幸了美人一回。

這下子,卻驚醒了何當歸腹中的小孟瑄,儘管他明白,現在外面那個抱著小逸又親又摸的孟瑄,論起來就是他本人,除了自己這倒黴催的被擠出來的一魂一魄,其餘的兩魂六魄和一副身軀,都已跟坤空間的孟瑄的三魂七魄和一副身軀完全融合了。證據就是,外面的孟瑄在小逸身上起起伏伏的時候,自己這裡也感同身受,跟那兩魂六魄呼應著快感的交流。魂魄之間本是一體的,就算被不可抗拒的外界因素分開了,彼此還是能聯通的。

可小孟瑄是孩童心智,佔有慾非常之強,一想到其他部分的孟瑄都肆意享用了小逸,獨自己不能得償夙願,立時一腔醋海淹喉,生出了從中作梗的念頭。

於是下一次,等孟瑄又大搖大擺地跑來行使相公權利的時候,業已養足精神的小孟瑄使了個壞,一方面在何當歸的耳中控訴她的無情無義、水性楊花,指責她不該在自己“屍骨未寒”的時候就轉投“他人”懷抱,婉轉承歡;另一方面,他將花徑中的滑液收走,叫孟瑄的兇器寸步難行,行不成房。

誰知,外面的孟瑄也拈了酸,覺得何當歸對著乾空間的孟瑄的傷疤發呆,一定是透過自己在懷念他。外面的這個孟瑄,有坤空間孟瑄完整的三魂七魄,因此是坤佔主導意識,況且他又獨獨缺跟何當歸的那一段記憶,因此對這名少女從淡淡的喜歡到越來越喜歡,再到生出貪婪之心,想要霸佔住她全部的身心,這些都讓他變得患得患失,時常冒出嫉妒“前任”孟瑄的念頭,覺得美人肯讓自己親近,都是沾了“前任”的光。

於是兩個孟瑄暗暗較勁,裡面的不讓你行房那個,外面的那個偏偏要行房,自己老婆,當然是想要幾遍都隨便。弄傷了夾在中間的何當歸,外面那個直接行兇的,固然是懊悔得幾度想自宮謝罪,裡面的小孟瑄,作為此次“血案”的始作俑者,才真正是在心裡把自己凌遲了一百遍還不能恕罪。

他是最瞭解何當歸的人,知道她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外面越任你揉搓扁了,心裡越凝結成一塊連刀斧都鑿不開的寒冰,一旦凍住了心,想要再暖化可就難了。

小孟瑄最怕的就是何當歸因此而離開孟瑄,去找那個柔情似水的段曉樓,可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這裡苦勸著,何當歸那兒卻直接開口說了,“要麼剪頭髮當姑子,要麼改嫁給段曉樓”。

聽了這話,小孟瑄傻傻當了真,一時五內俱崩,加上之前作法耗盡元氣,已不能支撐他再多說什麼。流下兩滴悔恨的眼淚,他緩緩闔上眼睛進入休眠狀態,預計將是最長的一次龜息週期。想到在將來的那段漫長歲月裡,何當歸就要轉投段曉樓的懷抱,當段曉樓的妻子,給段曉樓生十個八個孩子……那些畫面疊加在他的神識中,像烈火一樣焚燒著他的內臟,他痛苦地嗚咽兩聲,跟清明世界中斷了聯絡。

何當歸還在等待小孟瑄更多安撫和道歉的話,等了半天都沒再等著,喚他也沒有回應,她只當兩個人談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