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忘了我對你的冒犯,我還好好跟你賠一回罪,咱們重歸於好。”
何當歸抬眸,遠淡地看他,問:“閣下這是來講和?我同意怎樣,不同意又怎樣?”
“我還敢把姑娘怎樣,有了一次教訓還不夠。”
孟瑄面帶苦笑,口中說的十分可憐,可他的賊手還沒從佳人的衣裳裡撤出來呢,他慘聲道:“我不過一個凡人,有凡人的喜怒哀樂和七情六慾,喜時萬般皆好,哀時只恨我自己為什麼投胎做了人。先時,姑娘你也是肯跟我好的,我推己及人,認定了姑娘必然是心裡有空位,才肯跟我好,若是你心中還有其他男人,又怎麼容許我對你做這些事。可姑娘翻臉比翻書還快,讓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任憑你發落就是了。”
何當歸平靜道:“那你站遠一些,彼此靜靜說話,往後無我的允准,請勿近我三丈之內。”
孟瑄聞言胸口驟緊,憋悶地想了一下方說:“也行,那,你先把這封文書籤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直到你的封禁解除,我都不近你身。”說著從溫香軟玉上撤開手,自袖籠中摸出一張墨香味撲鼻的紙來,顯見是新寫成的。
他取開之後遞來,何當歸凝目瞧時:婚書。孟瑄,字沈時,洪武十五年生人,肖狗,京城人氏,娶揚州何氏為正室……婚後男子名下產業盡歸女方持有,而何氏須得盡心誕育子女,相夫教子,唯夫命是從……立此為憑,永不反悔。
看著這一封不倫不類的婚書,何當歸提醒法盲孟瑄:“這個是婚書,不是買賣契書,更不是賣身契,就算我簽了也沒用,一則律法不承認。二則,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首肯不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