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謂又兇險又奇怪,若只是遊湖……他帶幫手幹什麼?我知道你厲害,可這雨夜利他不利你,因為他有遠距離攻擊武器你沒有……別去罷,起碼等天明……再說。”
堅持顫抖著雙唇說完這番話,她的唇兒已然凍得泛紫,終於是盯不住暈過去了。一雙眸子緊緊閉合,鼻息幾乎也斷了,甚至,她連發抖的力氣都耗幹了。或許這時候,她也該找別人“借”點力氣用用了。
孟瑄雙眉結在一處,內力源源不斷送給她,卻如金銀灑進大江,不聞半絲回訊,他恐怕衝傷了她的經脈,只好停了手,將溼透冰涼的人兒死死揉進懷裡,想變成一床厚毯溫暖她。
厚毯?對了,他眸心一道流彩,抱起她轉身進了內室,內室中是那些花姑娘的繡床,他擇了看上去最清爽利落的一張床,從櫃子裡取了新的床單換過,才將她安置在上面。此時她已經徹底失去意識,氣若游絲,時間急迫,他沒有再猶豫。得給她脫衣服取暖,否則再暖也暖和不起來。
這一艘棠木舫隨水漂游,在時而高時而低的湖面上游曳著,沒有方向,也不大平穩,比崎嶇山路上的馬車更搖盪。本來船上有兩名艄公,後有羽箭飛過來時,艄公要划船逃跑,孟瑄卻讓他們向著羽箭飛來的方向划船,艄公畏死,跳水逃了。
因此,室內燈火搖動,床在搖動,人也在搖動。
大而熱的手掌落在何當歸的襟口,兩下扯去所有紐扣和束帶,拋到床邊地板上,又迅速地脫了她的溼襪子和外裙,再要脫中衣裡衣時,昏迷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