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盡數消散,還會輕鬆舒適地讓她呻吟出聲。而那手指每次撤離的時候,所有疼痛又如約來報道,讓她發出疼痛的悶哼。幾次這樣的情形交疊下來,她也摸清了規律,索性一把捉住他的雙手,全都按在自己的胸口來“止痛”。
然後,她果然就一點都不痛了,淚水盈盈地合上雙眼休憩,慢慢積攢著被疼痛奪走的元氣。而他未料到她是一個如此大膽的女子,一時無措,也就把手借給她抱了,過了一會兒以為她睡著了,他就想收回自己的手,繼續脫她衣服。
豈料手一拿走,她又痛了起來,而且無可迴避地與那劇痛撞一個滿懷。她完全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對面前那男子有了一種發自骨髓的渴求。又或者說,她需要的是他的身體!於是,她慌慌張張地找上他的胸口,一把扯開,比他脫她衣裳的動作粗魯多了,一下就將他結實溫暖的胸膛給剝出來了。她貼上去又抱又暖,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像雪地裡找到了火爐的人一樣,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孟瑄僵硬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好姑娘,我真的只是想看一回你的身子,除此之外暫時……沒有別要求,請你先放開我,我帶你去瞧大夫噝——”話音戛然而止,他倒抽一口冷氣。原來,懷中那隻取暖的小野貓,竟然探出點舌尖舔他!舔完又舔!
這一下彷彿幹松枝林子裡丟進火星了,他全身劇顫,低頭看懷中的佳人,貓兒樣慵懶魅惑的眼神,鴿子樣潔白光滑的肩頭,簡直是最直白的邀請了。而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已經嫁給了他,他現在完全可以合法合理地要她,反正是她先主動的,反正她……“嗯,沈適,快抱我。”她嚶嚀著要求道,“抱緊我。”
他受到了蠱惑,手輕輕觸上她的削肩,屏息感受著那鍾川澤靈秀的女子肌膚,手指再往下去的時候,她的幾重衣衫卻掛不住肩頭,紛紛滑落到她的腰間。除了一件菲薄的水墨素蓮肚兜兒,她弱質纖纖的一面已徹底暴露在他的眼前了。
車廂內的風燈打出柔和的光,讓她微微顫慄的嬌軀沉在一片光影交織中,肌光勝雪,纖毫畢現。胸前的豐盈起起伏伏,如同待人辣手摧花的出水青蓮,惹人一時想要悉心呵護她的美,一時又萌生出蹂躪的慾念。
誰人能不對這樣的一朵雨後青蓮動凡心,誰人不想在這水到渠成的妙機上順水推舟一把,她都是一派婉轉承歡的嬌態了,他只要俯就就可以了吧?可他遲疑地收回手,眸中的情慾之色也漸漸褪去,先是翻轉她的身子,細看了一回她的裸背,又顫巍巍地揭開她的肚兜粗略地瞄了兩眼。然後,他仰面對著車廂頂棚做了兩個深呼吸來壓抑自己體內一股急切上湧的熱血,在心中默唸不動金剛印,全力剋制腦中狂躁的“邪念”。
好了,他已經檢查完她的上身了,接下來只要再檢查了下身,他就可以送這位美貌的妹妹小妾回家睡覺、養病去了!他故作輕鬆地如此安慰自己。
可是,下身,她的下身……“下身”兩個字在他腦中打了個迴旋,他頓時覺得自己面上跟點著了火似的,心突突地撞擊胸口,在斗室之內清晰可聞。下一刻,他大喘了一口氣,只覺得鼻端一燙,鼻血竟然很沒出息地滴落下來了!
可惡!他滿面羞紅地別看臉,往袖裡摸索著尋找帕子擦鼻血,一不小心還將鼻血滴在人家姑娘那片兒美輪美奐的肚兜上了。兩滴血不偏不倚地落上兩朵水墨蓮花的花瓣,洇染出兩朵鮮亮的紅蓮來。
他一面羞窘地道歉,一面尋帕子不見,慌亂中抓了衣袖就去擦鼻血。可一隻白玉小手卻制止了他,不讓他用袖子擦鼻血,他不知所措地看她,她卻在他腿上挪動個位置,親自用那比最上等的絲綢更細緻、比最柔和的微風更輕柔的素手為他抹淨了鼻血。他連忙制止:“這個髒,我自己來吧。”可她充耳不聞,只是迷濛著一雙倒映秋水的眸子,帶著點痴迷的夢幻神情,固執地舉著右手為他擦去每一星點血跡。
他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手心裡橫亙著一條燒傷的痕跡,還是個新傷。他捉住她的手腕察看,皺眉問:“是白日裡在山谷中受的傷嗎?怎麼不上藥,也不吱一聲疼,差一點我就傷到你了!姑娘你太不愛惜自己了。”
何當歸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之前是一波只有孟瑄的觸碰才能稍稍舒緩一陣的疼痛,痛得她連理智都喪失了,這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然後她就突然渴望他更多更用心的觸碰,所以她不光不反對他脫自己衣裳,她還去扒他的衣衫,她還……總之那一會兒,她完全不是自己了,直恨不得讓他把她一口吞了,又或者她把他揉化在胸間。
直到孟瑄那兩滴鼻血落在她的肚兜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