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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部分

羅白英做二房倒能匹配……”

何當歸完全被這番談話吸引住了,連有人從背後接近她都沒反應。等反應過來時,她覺得背上溼漉漉的,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把,很不舒服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側身一避,手指蹭著一個硬物。

咣噹!金屬撞地的聲音。

何當歸瞳孔放大,一下愣住了。怎麼也不能想到,關老夫人剛剛還好端端站那裡,拿話給她下絆子,現在卻躺在地上扭身,腹部有大量殷紅的血冒出。

本來庭院裡的人沒注意到,因為庭院裡有更引人注目的一景,一個美色妖嬈的小生,正踩著圓桌一樣闊大的牛皮鼓邊沿跳舞,力與美在他的肢體上完美詮釋著,讓每一個雌性動物看得目不轉睛。冰冷的短刀落地時,也沒人去看。

而宋知畫是唯一走神的人。或者說,她可能看見了全過程。

可她尖聲喊的內容卻是:“殺人了!清寧郡主刺傷了婆婆,清寧郡主殺人了!”她哭叫著跑過去,抱起地上流血的關老夫人,向眾人求助,“誰來救救我婆婆?”

鼓舞和舞樂停止,眾人譁然一片。人潮湧動,有想多看兩眼的人湧上來,也有怕被波及和誤傷的人向後退。何當歸看著右手上溼漉漉的血跡,又看看足下那一把沾滿關老夫人血的短刀,不得不承認,那個老婦下了血本來陷害她,狠絕的程度不輸給其女周菁蘭。

“何當歸!你為什麼殺我婆婆?”宋知畫的淚水沾了一臉,淒厲地喝問。

“我殺人從不用刀,更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我回頭看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那裡了。”

嘈雜的環境沒有埋沒何當歸的聲音,還傳到了很遠的地方。循著混亂趕過來的關氏父子,也聽見了這話,立刻把帶來的一百精衛派出去:“快,把守好每一個進出口,不能放走行兇的刺客。”

關白快步跑近,擁起地上的關老夫人,傷心地呼喚她:“娘,你不能有事!等我救你!”檢查關老夫人小腹的傷口,發現沒有刺中要害,傷口也不深,只是血流不止。關白立刻將她放平,用衣袖為她止血。宋知畫將她的一整件魚紋緞小褂脫下,作為止血的乾淨布料。

關白的父親關之嶽,一個雙目斂著精光的男人,從旁眯眼觀察了一刻,抬指一點何當歸,吩咐精衛:“把她扣住,關進地窖裡。”

幾名精衛頓時面面相覷,他們知道何當歸的身份是皇族,不論犯了什麼罪,能抓和處置一名郡主的人都輪不上他們!

關之嶽看出精衛們的顧慮,沉聲道:“不論有什麼原因,殺人大罪都是不可被寬恕的。我關府只是暫且扣留兇手,等跟京城取得聯絡後就移交大理寺。你們只負責抓人,一切後果有老夫擔著。”

精衛們神情鬆動,有人舉步接近了何當歸,繩套滑在手裡,似乎想要用這個伺候何當歸。

另一方面,何當歸還在心平氣和地跟他們理論:“我覺得後背被推了一把,手也碰到東西,回頭看時,關老夫人已經躺在地上了。我察看過自己背上的血手印,跟關老夫人的手掌是吻合的。假設我真是兇手,正面出刀刺傷老夫人,又怎會背後沾血?”

眾人一看,果然如她所說的,一個半乾的血手印在她背上。這麼想來,她的話也有道理。第一,人家是郡主,殺人哪用自己動手,買殺手就行了。第二看何當歸的樣子也太平靜過頭了。世上會有行兇被捉住之後,鎮靜如斯的人嗎?

“不行,孃的傷口不停地淌血,完全止不住血!”關白焦慮地抬起頭,大聲嚷道,“整瓶子的三七散倒上去,都被血水衝開了,再這樣下去,娘就要流盡所有的血了!”

他的一身白袍染上了斑斑鮮紅的血跡,雙手也是如此,比何當歸更像兇手了。宋知畫只是哭個不停,喃喃著:“大夫,快請個大夫,婆婆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我們不能沒有她,誰請最好的大夫來?”

自從羅家的三清堂一蹶不振後,他們關家的仁術堂裡集合了南方最高明的大夫。關白本人就是享譽一方的名醫,他都沒辦法,誰還有能耐為關老夫人止血呢?

宋知畫一雙含淚的眸子溜向了何當歸,目光露出懇求的意味。關白也跟宋知畫想到了一處,懇求道:“郡主想想辦法吧——銀針!用銀針能不能止血?只是一個不深的傷口,為什麼血會一直流個不停呢?”

何當歸被提名求醫,緩慢地瞅一眼半昏迷狀的關老夫人,推拒道:“這不好吧?我是行刺的疑犯,再讓我接近老夫人,做出什麼危害她的事可怎麼好?”

關白是真的想救她母親,不顧一切地說:“誰說郡主是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