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人了!
夷光顰眉喝著夫差餵過來的藥,喝了兩勺實在是忍不住,自己將碗接過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國君來做?妾喝了就好。”
換了別的妾侍這麼做,夫差是要覺得不識抬舉。但是夷光這麼說,他點了點頭,看著夷光把那碗苦得叫人直皺眉的藥湯給喝完,用了蜜梅之後才叫過舒齊一起到外面走動一下。
夫差內心裡根本不把舒齊犯的事當什麼大事,但是夷光如此委實是叫他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你母氏最近心情不好。”夫差對舒齊說道,“最近你也少惹事。”
“唯唯。”舒齊應答道。母親的心情不太好,他這段時間來也能感受的到,可是後寢之內也沒有哪個妾侍能給她氣受,至於君夫人齊姜才被放出來,估計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又來惹她。
君父雖然偶爾召那些新進的美人,但也很少。
舒齊想來想去都想不出為什麼母親心情不好,而夫差是更加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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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君父“不要惹事”的吩咐,舒齊出去遊獵是不那麼幹了。老老實實的安靜十多天在宮邸中讀書。在家老的輔佐下學會將來該怎麼治理封地上的事情。
封地上的人力物力軍隊都是他個人私有的。有了這些就是下任吳王都不能隨意動他,要是動了他,他有本錢和理由和下任吳王鬧。
不過青春期的少年是坐不住的,夷光是擔心他一個人住在吳宮外,別年輕小小的就被那些有野心的侍女給勾搭了。甚至都託人告訴那些家老,別進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可以用老一點醜一點都沒關係。
舒齊再春*心萌動,也有身為公子的眼界,他是沒辦法對著村女一樣的侍女下嘴。只好帶著一幫子年輕的大夫之子呼嘯著出去田獵去發揮他用不完的精力。
公子田獵不可能在國都裡,只能是出了城郊。
公子舒齊可真是淪為城郊野人裡傳說的一大害了,差不多能和田鼠還有大蟲相提並論。村口見到公子舒齊的馬車,立刻就有人回去敲村口的那面鼓了。
還有人去田埂間奔走相告,一下子人就躲了個乾淨。
舒齊完全就不把那些日日勞作在阡陌間的野人當做一回事,自顧自的帶著呼啦啦的馬車朝那些山林茂盛處奔去。
正奔著,突然有一個人影從田埂中鑽了出來,抓緊手裡做的粗糙石矛就朝車上的戴冠少年給狠狠投射了出去。
舒齊雖然被夫差寵愛,但是並不是把他教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他聽到耳後有物呼呼作響,他連忙一趴一支石矛擦著他的背就嗖的一聲直直j□j了黃土的路面上。
舒齊哪裡受過這個?當即大怒“停車!給我抓!”
他看到田埂裡那個正打算逃離的人影,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他的背上是弓,腿上正綁著一隻箭袋。
家臣們聽命下車去追。
舒齊徑直從腿上的箭袋中抽出一支羽箭,登上車軾,弓弦被拉滿,箭鏃直直指著那個逃奔的方向。
那名奔跑的是一名披頭散髮的男人,他赤*裸出來的身軀上刺著暗青色的紋身。那是一般的野人裝扮。
“嗖——!”一支羽箭直直飛過田埂間追跑的人的頭頂,刺在那人面前。
羽箭大力的貫穿進地面,箭尾的白羽還在微微顫動。
那人見到自己面前的那隻羽箭,乾脆就止了步子。後面追上的家臣武士立刻就把他給扭綁了起來。
舒齊臉上沒有半點的氣急敗壞,甚至是帶了一點悠閒的靠在車軾上,看著武士將那人五花大綁的捆了推搡到自己馬車面前。
舒齊隨意打量了一下那人,喚過一名武士,低頭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話。貴人是不能直接和身份卑微之人說話,不然就是自賤了身份。
“公子問你,為甚要行刺。”武士大步走到那人的面前問道。
那男人的肌膚黝黑,頭髮被石頭割的參差不齊。這幅樣子和阡陌裡最常見的野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公子無故縱馬踏田,傷了我家兄長。我是來替我家兄長報仇的!”那人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立刻有武士一巴掌就打在他臉上。那一巴掌打的極重,那人一口血吐了出來,血裡還有一顆黃牙。
“咄!竟然敢對公子無禮!”
舒齊聽見這話笑了,他再在傳話的武士耳畔說了幾句。
“公子問,你家阿兄眼下如何了。”
那人聽了武士問的話,原先捱了武士的打都能高高仰著頭的男人頓時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