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再多要說的了。
齊姜退下,此時夫差體力已經消耗甚大。已經不適合再說話了。眾人退出宮室後,由那個被太子求來的傳說有扁鵲之稱的醫者上前診治。
舒齊很高興,君夫人他實在沒辦法去往好事裡想。這種安排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了。
夷光踩上踏幾準備回自己宮室裡去收拾行李,夫差已經放話讓她和舒齊趕緊去封地,在這種當口夫差這麼做,看似她這個原來的寵妾似乎是被放逐,畢竟也不是沒有妾侍隨著兒子一同赴往封地的例子,但是那裡都已經是夫君過身之後了。
因為此時已經冷了下來,馬車也由帷車換成了封閉的,夷光上了車後,將從後面將車門關上。車廂上有可以推開的車窗,但是外面寒風陣陣,她也不會去開車窗。
車廂裡放置著柔軟的茵席還有供依靠所用的憑几,夷光靠在憑几上。她原本對夫差的情況幾乎不抱太大的希望,她那會想了很多壞情況,尤其君夫人會將她殉葬的留言甚囂塵上,為了自己和兒子兩條命,面對太子的時候,才會許了太子。
如今夫差醒來給了他們這麼一個詔令,君夫人是再沒有明面上拿她如何的理由。除非……她能向舒齊身上潑髒水,然後趁亂將她和舒齊都殺了。
但是這個很容易就會出亂子,尤其是在夫差病重卿大夫和公室的眼睛全部盯著的時候。只要太子不動,齊姜她有什麼本事來對付她?
夷光想著,手臂靠在憑几上,她的嘴角勾起來,笑著笑著,淚水淌了下來,夫差能說出那話,至少還是對著她有心的。他知道她在吳國裡除了舒齊之外再無依靠,也不像那些出身女公子的妾侍,他沒了之後,要是年輕的在孃家父兄的幫助下再嫁也不難。
要是真的沒有那份心,他何必管她死活?
夷光伏在憑几上泣不成聲,不知道何時馬車停了下來,而車門外傳來了太子的聲音,“夷光,讓我進來。”
夷光一下子從憑几上起來,臉上的淚痕猶在。
要讓他進來麼?夷光遲疑了一下。
門上傳來兩聲叩門的聲響,“夷光?”
她現在不能不識時務,太子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