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夷光見他急吼吼的把人都給趕出去,心下知道這孩子又要拉著她說什麼了。
果然,舒齊自己坐在夷光的下首位置,一臉的認真。
“母氏,君父想要征伐魯國。”
夷光看著兒子一雙眼睛裡都快出綠光了,她還有些不相信,“怎麼又要打魯國了?”
“齊魯本來就是君父爭伯中原的屏障,太子監工的邗溝已經北通齊魯,此時正是好時機。”舒齊和母親解釋道,當年吳國還和齊國在海上打了幾仗,在水戰上吳國站的優勢很明顯。如今都已經把通往齊魯的水路給挖通了,不拿齊魯中比較弱勢的魯國來開刀都對不住自個。
夷光穿越以前就是一個歷史白痴,到了穿越成西施之後更是除了西施還有夫差的結局外,沒想起其他關於吳國這段時間的事情來。
別說她丟穿越女的臉,讀書的時候不管是中學還是大學除非你是專門搞歷史的,不然春秋戰國永遠都是一朵小壁花,屬於後孃養的,毫不被人注意的那種。到了工作,天天累成一條狗,沒那個興趣哪個有精力來看歷史書!
夷光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把這段歷史給蝴蝶了沒有,夫差沒有和她修什麼館娃宮,也沒有天天和她混在一起吃喝玩樂,更加沒有梗著脖子和伍子胥唱對臺戲借糧給越國。
“要是君父決意出征齊魯,我也要跟隨左右。”舒齊說到這裡,一雙眼睛亮的都讓人半點忽視不得。
夷光立刻就恨不得把兒子給揍一頓。
這時候貴族上戰場幾乎是一種義務,哪個貴族男人沒上過戰場有點功績都在圈子裡抬不起頭來。這種事情她也知道,但是看著兒子這麼一臉興奮的想要去戰場,就恨不得一巴掌拍下來。
這會打仗就算你是大王都很有可能被敵人一箭要命,更何況是個公子?
“你給我老實點!”夷光還真的一巴掌就拍在他的頭上,“國君是否真的要向齊魯兩國開戰,還說不一定。我聽說魯國有一個夫子叫做孔丘,孔丘座下弟子有三千,上次國君在魯國,要求魯君和上卿季孫氏去拜見他,結果被孔丘弟子子貢給攪合了。”
夷光對這位從漢代開始就一直被捧在神壇上的孔子要說有興趣也有點興趣,你說非得看一眼吧,也不是這樣。孔丘被魯國的卿大夫排擠,周遊列國推行他的以周禮治國的理想,不過吳國並不在他的行程範圍內,答案很簡單,因為在中原人看來吳國是個比楚國更加荒野野蠻的地方。
而且吳國弟殺兄,繞過嫡子選定庶子繼位等等不合周禮的行為,也讓老夫子看不上這個東邊的江蠻。
雖然夷光也對老夫子這種幾乎是拘泥的做法嗤之以鼻,但也不能否認,三千弟子裡不少人是有真本事的。
魯國人是孔子的家鄉,貌似記憶裡,孔子本人還是弟子也有拯救魯國的行動。
以前無所謂,現在還無所謂就是找死了。
不管孔子那些弟子做了什麼,歸根究底恐怕是要對吳國不利,要是自己兒子也在裡頭,也就是真的要命了。
舒齊沒想到母親一個深居在後寢的婦人還能知道那個揚名於諸侯的老夫子。
“母氏,軍國大事,君父想必應該不會被人輕易說動吧?”舒齊說道。
夷光冷笑一聲,斜睨著他,“你難道不知道‘三寸之舌,勝於百萬雄師’?當年魯國上卿不肯來拜見國君,要不是那個子貢,你看國君會不會揮兵直逼魯都?”
夫差雖然有些耳根軟,性子裡也有些不該有的柔情,但是誰敢在他稱霸的路上擋道,他就能一戟打過來,把那個妨礙的人給掃到一邊去。
舒齊也沉默下來,他雖然覺得魯國柔弱可笑,但是也不能不承認,孔丘弟子子貢當年的確是憑藉著三寸之舌把太宰伯嚭說的啞口無言,弄得原本應該出兵的事情變成逼迫魯國簽訂盟約來。
“我吳國怎麼沒有那樣的人才呢?”舒齊有些想不通。
“吳國自然是有人才的,”夷光道,“不過人才也要看怎麼用,楚國人才多吧,可是也有申公巫臣這樣的,楚才晉用,全便宜別人了。”
楚才晉用,吳國裡可不是還有伯嚭伍子胥這些從楚國逃來的大夫麼。
舒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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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舒齊所說,夫差的確是有北上中原的企圖,而和吳國接壤的魯國自然就要成了吳國要打的第一物件。
如今晉國國內,公室大權旁落,卿大夫互相打破頭互相吞併。吳國想要爭霸中原,這個的確是個好時候。
夫差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