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痠痛不已的身體,“那我不飲酒了!”說著還掙扎著要起來,鍾秩看著弟弟那個樣子,忍下想笑的衝動,伸手按住弟弟肩膀讓他躺回去。
如今楚王山陵崩,楚軍裡令尹擁立新君,新君年幼各種事情都等著那些重臣拿出對應的策略,陳國在如此多的楚國內政面前難免就要被放一放了。
陳國是小國,沒有可以抵抗吳國的兵力,再加上楚國因為眼下事務太多,將陳國放置到了一邊,因此不多時吳軍勢如破竹一直深入就達到了陳國都城宛丘的城郊。
太子友胡坐在地上,胸前的甲衣在一場對戰中被對方飛來的戟劃出好大一個口子,所幸衣料厚實這才沒有受傷。
下軍將也不好做,想要在那些卿大夫面前出彩叫他們服氣,就必須要一馬當先。帶著軍卒先行。
軍中一切從簡,上衣破了就破了,想要再換等到晚上戰事暫歇再說。
“戰事從速,今日我聽一名甲士說,有一條暗流通往城牆之內。我打算親自帶人潛入河中。各位大夫請在之後追隨我而上。”
十六歲的太子說要自己帶著人打頭陣,卿大夫們面面相覷。雖然有些欣賞這個少年的勇氣,但是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個是太子,一旦出事那可不是什麼隨便就能推諉的事情。
那麼要還是不要這個少年去呢?
太子友的一番心思就在卿大夫們這裡給碰壁了。太子友雖然已經行了冠禮,奈何在和他父親一樣年紀甚至更大的卿大夫們看來,他就是個小孩子。而且太子友還未曾娶婦留有子嗣,萬一出事那可就大不妙。
於是太子友的那一腔顯露下軍將勇猛的想法被卿大夫們給連打帶消。
太子友看著那些卿大夫這裡說不行那裡說不行,心裡頭惱火的要命。但是他是不能真的完全不聽。
齊姜在姑蘇不知道自己兒子被一眾的卿大夫們弄得惱火。她此時在後寢裡將那些妾侍都請來,大家一起玩樂。就連那兩位越女也請來了。
齊姜自認身份高貴,也不必對這對越女看低太多,當然也不會因為她們的得寵就對她們有多少高看。
夫差的寵妾,齊姜履行君夫人的責任對她們有所照顧,而不會因為她們得寵就刁難她們。
但是齊姜這麼想,可是其他人不這麼想。
齊姜令人在一處風景宜人的地方設起了投枰棋盤還有玩博戲的棋子等物,讓一群妾侍們陪著她玩博戲。
夷光和修明到的時候,季姜正陪著齊姜博戲,她見到兩女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喲,國君最喜歡的美人來了呢。”
話語一出,其他妾侍都掩嘴笑了出來。
季姜那一次送禮是在席上輾轉半宿,終於肯拉下自己齊國公女的面子,給西施送去的。但是後來也沒見夫差能夠想起她來,照樣在兩個越女裡頭來回轉悠樂的很。只是偶爾還會去其他妾侍那裡轉轉。
季姜其實也知道那一些送的怎麼可能讓越女們為她提一提,不過她還是有種自己示弱反倒被無視了的感覺。如今見著那兩名越女眉眼含春,雙眼春波不止,面若玉璧,心中那些一直被壓抑著的酸意一下子就湧出來了。
見著君夫人的滕婦發難,那些妾侍們還不趕緊的跟著扔把荊材,好讓這火燒的更旺盛一點。
夷光聞到這話裡頭和那些妾侍笑聲裡頭的翻天醋意,對這些出身高貴的女公子心裡頭都有些好笑。她可從來沒有不準夫差去別的女人那裡。夫差自己願意找她們兩人,那是她們自己沒本事。
修明的眼睛上浮現出怒意,但是等到抬頭那抹怒意已經被她抹的乾乾淨淨。
“妾拜見君夫人。”夷光和修明將自己心裡頭那些情緒遮掩好,下拜道。
“起身。”齊姜一見那兩個越女也不由得楞了楞,長得如此美貌,身形又如此曼妙,也難怪夫差寵愛於這兩人。
夷光和修明起來,已經有侍女將茵席擺好。兩人便跪坐了上去。
齊姜笑著看了一眼投枰上投出的竹箸,一陣風吹來夾帶著桂花的清香。
“和妹妹玩了這麼幾場,有些累了。季姜你們自己玩吧。”說罷她看了身後的寺人狐一眼。
寺人狐會意,揮手讓侍女們擺上了陶壺和無箭鏃的箭,幾名侍女上來將投枰上散開的箸收拾好。
季姜知道姊姊並不是真的累了,而是給她們這些人一個朝越女撒氣的機會。
齊姜伸手拿起水玉所製成的卮,卮中盛著散發著甜香的蜜水。她低頭喝了一口,她給季姜她們提供了這麼一個好時機,就看她們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