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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還有那一群妾侍的心思,齊姜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只是微笑,讓寺人拿過來作樂用的銅壺和沒有箭鏃的矢,讓一群妾侍們投壺好歡樂一下氣氛。
君夫人的面子沒人敢不給,尤其她們還沒子嗣寵愛護身。一群人等著被叫到上場,畢竟婦人私底下完樂,不必和那些應酬燕樂的諸侯公子一樣,還得賦詩行禮麻煩的很。等到有人投中,也不必記數。
本來就是為了圖個樂,沒有必要搞得那麼嚴肅。
君夫人照顧西施,想她身體不好,就不必也跟在裡頭一同玩鬧了。
夷光看著那邊垂胡袖在投矢的時候飄蕩起的精緻繡紋,想著這其實也是一種排擠。不管她努力也好,那個圈子都是不會對她開放的。
夷光眼眸裡微微流轉,君夫人還真是會錯意了。她這樣子像是會夢想著打入這個貴女妾侍圈子麼。
在後寢裡生存,其實看得也就是子嗣和寵愛。出身倒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無子無寵早死的貴女正室妾侍太多了。
叔子投完一局下來,見著那個少女自己孤零零的坐在那裡。臉上沒有半點失落反而笑盈盈的看著一群妾侍投壺。見到有人將矢投入壺中還會眉眼舒展開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沒人理睬還能樂成那樣。叔子在心裡撇撇嘴。
這些妾侍對付得寵妾侍,也就是排擠還有風言風語。要說下毒下藥什麼的,先不說毒藥都是在那些大巫手中,想要搞來一點都難如登天。而且夫差可不是什麼弱勢諸侯,後寢婦人小打小鬧,他看著也當是優伶唱歌那樣解解悶笑一笑。要是真的謀害人命子嗣,可別把他當猴子耍,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眾妾侍玩鬧了許久,終於是鬧得累了。齊姜本身身體不好,這麼一番玩鬧下來身體也乏了。她揮手讓那些妾侍都退下,夷光求之不得趕緊退出來。
“聽說鄭旦有身,這其他的越女倒是沒有她那般好運。承歡日久也沒動靜。”走過兩個妾侍身旁,夷光聽到這樣的話語。
她腳下沒停,直接越過兩個妾侍向自己的馬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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