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手指要哭出來的樣子。

“西施——”聲音傳到夷光眼裡，聽著只覺得就在跟前了。這時突覺自己身體一下子被填滿，她揚起脖頸，一串晶亮的液體順著口角流下。

“西施看來不在這裡，回去吧。”模模糊糊的，夷光似乎聽到那兩個寺人在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夷光才鬆開咬著的手指。而此刻鐘堅一改剛剛的緩慢，用幾乎是兇狠的力道撞擊進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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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們等到夷光回來，都差不多已經是日頭都要落到西面去了，前頭君夫人滕婦季姜派人來請，寺人們在林子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又半天看不到夷光回來，個個嚇得都快哭了。

見到夷光面帶倦容的回來，寺人召連忙走上來跪地大聲嚎哭，“西施總算回來了，小人到處找不到西施，恐怕國君回來都能把小人的皮給剝了！”

寺人召差點就要抱著夷光的腿了，夷光現在是勉強一雙腿支著身子，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她恐怕要倒地上。

夷光笑道，“我不是回來了麼，叫人準備一下。待會我去泡湯。”

寺人召伸手摸了一把眼淚，哽咽著應了一聲。

侍女們捧著準備好的乾淨衣裳和洗石放在溫泉旁邊，西施宮室的人都知道西施有個習慣，洗浴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久而久之，宮室裡的侍女們自覺的不在西施洗浴的時候前去服侍，只是將乾淨衣裳整理送去就好。

這次也不例外，夷光將身上的衣物費力脫下，走進溫熱的泉水裡，她舒適的鬆了一口氣。鍾堅和她在樹林裡折騰了很久，到了最後結束她幾乎就只剩下翻身的力氣了。休息一下起來一雙腿都在打顫。

她靠在池壁上，腳踩著池底細細的白沙。她閉上眼休息良久，終於睜開眼看見那邊脫下的被他扯斷半條繫帶的中裳。

待會要怎麼說啊……夷光紅著臉想了半天。最後搖搖頭又靠了回去。

那些侍女都是識的眼色，不會問這種事情。夷光想著送了一口氣。之前覺得這溫泉也沒什麼好泡的，現在她終於是知道的它的好了。

夷光在水裡泡了很久，確信將身上都清理趕緊了才從溫泉池裡爬出來，擦乾水分換上乾淨的衣物。整理好後，她拍手讓侍女進來為她梳理長髮。

“今日滕婦季姜叫人來請您過去。”寺人召跪坐在地上說道。夷光躺在席上，那邊是放下來的帷幄，寺人召就是在帷幄外面說話。

“季姜？”夷光想到那時候在樹林裡聽到的喚聲。那應該就是因為季姜來找她，所以才有人來吧。

她對這個齊國女人突然有些頭痛。

“以後要是其他滕婦來，我不在的話，就說我身體不適好了。”夷光說道。

寺人召想想，“那麼是君夫人呢？”

夷光還沒想到這個可能，她想到那個在妾侍面前淺笑的君夫人頭更加疼。按道理，君夫人是不怎麼想要和她有什麼太大的關聯。她之前看著君夫人雖然有意無意縱容其他妾侍來找她和修明的麻煩。但是君夫人她覺得也就只是那一點點的酸意，至於說什麼不死不休，根本就不到。君夫人也樂意晾著自己，畢竟她的兒子是太子，何必攙和進妾侍的爭寵裡頭呢？

“君夫人恐怕不會。畢竟季姜和君夫人還是不同的嘛。”

寺人召聽見夷光說的這句話，差點就笑出來。這季姜和君夫人還真的是不同的，一樣都是齊國公子，可是不同命啊。

“小人知道了。”寺人召答道。

晚間，侍女手持竹梜將燈樹上的燭火按滅躬身退出寢室之外。

夷光躺在席上，黑暗中睜大了眼。她伸手去摸脖頸還有鎖骨，那裡還帶著幾點粉色的印記。

她是做錯事了？她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是什麼，但是什麼都看不清。

夷光想起西施的結局，不是被范蠡帶走，就是在吳國滅亡後被勾踐裝在麻袋裡丟到河裡去。這兩個結局她哪一個也不想要。

她為什麼一定要是那種結局，她不愛范蠡，也不喜歡夫差。吳國存在是否她其實也不怎麼在乎。

夷光將身上的寢衣蓋過頭頂。輕淺的呼吸聲在暖和的寢衣中越發清晰。她在沉靜中，似乎又聽到了鍾堅低醇嘶啞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著那些包含情意的話語。

她閉上眼，雙臂將自己抱的更緊。

如今，就算是錯那也是錯了。她不打算回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這算強咩……捂臉……

好啦，願大家這頓肉肉吃的好。記得看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