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披散在肩上,“如此。”西施和鄭旦這兩個稱呼在他腦海沒有激起任何的回憶。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放鬆了。”勾踐說道,“那兩女便是能識字的吧?”他當初提出要那些美人學字,後來范蠡說樂正提議從眾女中挑選出聰慧伶俐的出來學,而且不能多,一多倒是顯得居心叵測而且也有不敬倉頡的意味。
因此勾踐倒也依樂正的話,讓人從裡頭挑選出聰慧的女子出來,只求精不求多。他原本也沒對那些女子有太大的期望,還沒想到真的給選出了兩名。
“不僅能識字,還能唱衛鄭之聲。”范蠡笑道,“甚至還能唱王風呢。”說到這裡他想起那個雙眸露出狡黠似狐一樣眸光的少女。
不可否認,她那似乎是作弄的抬頭,讓他楞了好久還沒緩過神來。
那樣的女子,若是能讓她陪伴在身側,疲勞時她為自己添水歌唱。看著如花容顏聽著動人歌聲,的確是妙事一件。
晚上美人懷溫柔鄉,他也絕不會拒之門外。
“此事一定要謹慎,不可出差錯。”勾踐再三向范蠡強調。
“臣一定不忘於心。”范蠡道。
作者有話要說: 滿地打滾賣萌啊~~~~~
☆、快活
范蠡算是為了越王勾踐忙的腳不沾地了,越國如今行計倪之策,先在國內大行商道。以求積累起強國所需的財物糧谷等物,而且還有要投吳王夫差所好令人在國中尋找能夠建造宮殿的粗壯樹木。
同樣那些在越宮中被細心□的少女,他也不敢放鬆一分。畢竟那些人都是要送到吳宮去,一個不好,就是棋差一招。
越女中以挑選出來容色聰慧的兩女為首,兩女自然有自己居住的宮室。范蠡去的時候卻只見到修明。修明此時盛裝相迎,盈盈拜身行禮間已經很有幾分樣子,不再是兩年多前那個生於鄉野茫然不知禮節的村女了。要不是深知她的出身,還以為這是個出身上佳的女子。
范蠡還禮之後,只看見修明一人,而夷光卻不在。不禁心生疑惑看向修明。
修明原本低著的頭微微抬起來,正好看見他朝宮室內看。
“西施已被樂正叫去了。”修明回答道。
“嗯?”范蠡看她。
修明淺笑一下回答道,“樂正遣人說擔心西施將以前學的樂理都忘了。所以讓她過去。”
“原來如此。”范蠡心中頗有些失望,但臉上還是露出笑容來。
在樂正所在的宮室裡,夷光站在堂上看著鍾堅正在除錯那些尚未定音的青銅甬鍾,她自己已經把童子的活攬過來,細白的手指按在腿上的那張五絃琴。那邊每敲擊一下銅鐘,她就彈奏一下膝上的五絃琴。
美人在廊上,鍾堅工作起來也有些不能集中注意力。他一雙手在石制的枹杖和石刀之間換來換去,這會他遠不如平日的冷靜,他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向廊上面飄去。
廊上坐著的美貌女子正低首撫琴,那一頭烏黑長髮並不綰髮髻,只是束在身後,長長的衣襟輕紗與羅轂整整齊齊的擺在她的席後,如同優雅的魚尾一樣展開。朦朧的紗衣罩著點綴著大多花朵繡紋的直裾後襬,夷光身上的這套直裾長度並不只到腳面,而是長長的拖在身後,外面穿廣袖結衣,羅轂在身,腰繫佩玉,端得富麗優雅。
美人麼,雖然有自己長相,但是也要靠金玉給裝飾出來。不然烏頭垢面身套麻袋,別人看了躲之不及,哪裡還有的閒情逸致來看看亂髮下的那張臉?
夷光在廊上聽得鍾堅重複敲出同一個音調,覺得奇怪。她一邊手中按弦一邊抬頭。看到鍾堅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裡的枹杖反覆的敲擊著甬鍾。
夷光看著他那副樣子好笑,出聲提醒了一聲“子固?”
“哦哦。”鍾堅應了一聲,轉身去敲另外的銅鐘。結果童子一臉為難。
“師傅,那些您都調過了。”童子出聲提醒道。
鍾堅面上頓時有些訕訕的,他伸手在童子的頭上敲了一記,“琴絃可都曾調好了?”
童子頭上莫名的捱了一記,嘴撅起來雙手抱頭都快哭出來了,“師傅不是說最近多雨琴木發漲,琴絃變緊,要等天晴才做除錯的嗎?”
“那麼就天晴再說。”
夷光本以為鍾堅會說有這麼一回事麼,沒想到他倒是乾脆認下自己記錯了。
她看著俊秀男子手裡敲擊青銅甬鐘的那支石頭枹杖,胸腔裡一顆心差點都沒跳出來。她當然也見識過越國的那些美輪美奐的鐘鼓,越國敲擊甬鐘的枹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