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乏味?
他似乎沒看到那邊修明眼中濃厚的笑意還有歡喜。
夷光很不喜歡這位頎長俊秀的大夫,後來他再來,就託修明說她身體不適,要不就她自己出去,和范蠡避開。
有好幾次范蠡到她這裡來只看見修明一個。
終於又到了讓她們去高處觀望國都巷道的時候,帷車上的帷幄垂下將車內兩女的身影遮住,只留下妙曼模糊的身影在紗幔之外。
御人持策輕輕抽打了一下馬臀,馬兒便撒起蹄子奔跑起來。車上的車鈴隨著馬匹奔跑叮叮噹噹極有音律的響了起來。
城軌中行弛的大道上的馬車少,而那些商人們的牛車也是靠邊行弛的,因此當道路兩邊的人聽到這種極其有韻律的車鈴聲響,都不由自主的轉過頭來看。帷車的紗幔隨著風吹飄而起只是露出裡面少女線條優美身姿的半形。卻有御人看得那著華麗錦衣窈窕的身姿,不禁有些愣神,險些拉不住手中的策,差點叫拉車的畜生一頭撞上了人。
兩女也是頻頻被接出來觀看國都,如今的她們錦衣羅轂遍身,就是頭上用的也是上好的笄。
到了一處高地,御人吆喝著拉住馬,夷光伸手揮開催下的紗幔,一手提著衣裾一手扶著車軾下車來。
越國不愧是水澤遍地之處,吸一口氣都是充盈的水氣。此時並不是男女相奔不禁的仲春,那些農人三三兩兩正在稻田裡忙碌,倒是沒見著多少人。夷光看著遠處山陰大城,她知道大城裡有小城,而小城才是國人們積聚居住的地方,而且國君的王宮也在其中。
這樣的場景她已經看過幾次,早也沒了興趣。她徑自轉過眼。
那邊的御人將馬車安置好,見到夷光一副對景色毫無興趣的模樣,笑道“小人倒是知道那裡有好多些桑葚,酸甜可口。要是西施不嫌棄,可以去那邊看看。此處也無傷人的猛獸。”
夷光聽了點了點頭,反正她對那處風景沒什麼興趣。她對著修明笑笑,就想要去那處御人所指的小林子裡。
“哎,你真去啊?”修明說道,“萬一有猛獸呢?”
“不是說沒有嘛。”夷光笑笑,“我就採一些桑葚就回。”說罷,她就朝那處走了過去。那處叢林也不算多茂盛。但是枝葉卻能阻斷外界對裡頭的窺探。夷光也是在山林裡混跡過幾年,根本就不怕。她看見那些桑葚垂在枝蔓下,紫紅紫紅的果實和翠綠的葉子相映襯著,特別好看。
她便一手將下襬給提來彎下腰伸手去採。
誰知她腰還沒彎下去,突然就有人從背後將她抱住。熾熱溼潤的氣息噴湧在她脖頸上。夷光立即嚇得差點尖叫呼救。
誰知身後人開口說話,“夷光,是我。”
夷光一聽,掙扎也停了下來。她迴轉過身反抱住鍾堅,她頭埋在他的脖頸裡嗅著他衣襟上的蘭草芳香。她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鍾堅也抱住她纖細的身軀。
“我等了你好久,”夷光將頭埋在他胸前,雙手也不自主的抱緊了他的腰,“我從日升等到日落,就為等你。你為甚麼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范蠡依舊被夷光無視中……
☆、告別
夷光臉貼在鍾堅的胸口上,雙手繞過他的腰。她的鼻尖吸入的是這個男子身上的氣息。她不禁的將自己又向他靠緊了些。
懷中少女的身體越發柔軟,鍾堅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用力就將她的細腰給折斷。
“前段時日,越王下令讓我去揀選適合鑄成甬鐘的吉金。所以這幾日盡是為了此事忙碌,因此沒有去見你。”鍾堅抱著她的身子,柔聲回答道。
“那要去多久?”夷光聽聞,驚詫之下抬頭望著他。“我不想你走!”說罷,她似是稚子賭氣一般的摟緊他的腰。眼裡也帶上幾分惱氣。
“我也不想如此。”鍾堅嘆了一口氣,將夷光摟緊,夷光垂在身後的烏黑長髮被他攬在手腕內側,絲滑清亮的觸感,讓他心裡越發不捨和留戀。
“此乃越王之命,就是我也不能明面不聽軍令,此次前去怕也少說三個月。”
夷光一聽,嘴張了張。她想告訴他,她說不定馬上就要被送到吳國去了。她、她……
夷光泫然欲泣,“就非得要走嗎?”說著兩行清淚已經從面上流淌下來,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劃出兩道水跡。“你說過要將我一起帶走的。你騙我,你騙我是不是……”
“我沒誑你!”鍾堅聞言臉上神色為之一肅。他雙手扶上夷光的雙肩將她的身子推開稍許,他一雙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