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也能出晉文之南威那樣的禍水。可惜你來晚了。”
范蠡聽了唇角噙著一絲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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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裡頭,對於得了國君青眼的夷光和修明非常羨慕,也沒什麼嫉妒陷害的事情,大家都是從鄉村裡選上來的,若是人家真得了寵愛,盼望著能說幾句好話。就算把人給誣陷出去,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
不過出乎少女們意外的是,來的並不是宣美人入後宮的詔命。而是將她們帶到了一間寬廣的宮室裡。站著幾位和越人完全不同打扮的人。
那些人身上身著寬袖曲裾,衣上還有樓臺雲紋之類的紋樣。他們說的話少女們也聽不懂。
就在少女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的時候,那些人揮揮手,給每個少女送去一條絲絛。
他們要這些少女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束腰。
作者有話要說: 根據《越國文化》裡所寫的,其實勾踐在遷都之後在新的國都還是依靠高山建造高臺宮室的。
☆、習舞
楚人好細腰,到了楚靈王的時候,細腰的範圍已經從女子擴大到朝堂上的男人。楚人好細腰的程度可見一斑。
少女們原本瘦的只有一把骨頭,後來讓那些好東西滋潤出白皙紅潤的臉龐,烏黑的長髮。如今……被這布條一纏腰,還真的吃不下東西了。
絲絛纏腰,束出了纖纖細腰。少女們憋著一口氣,讓那些楚人來回打量自己。在評點女子身材方面,楚人算是其中的高手。
楚人仔仔細細看了那些少女們一圈,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量過關了,接下來的便是習舞。而習舞的最初就是將身段練習的柔軟起來。少女們小的十二三歲大的都已經十五歲了。已經快是及笄的年齡,身子也在抽條猛長的時候,這會要她們將身子煉軟當真有些折磨人了。
舞蹈學習的年歲越小越好,等到長大了再學吃的苦可要翻了幾番不止。
而少女們也的確有苦不敢叫,那些楚國人對著她們可沒有半點笑臉。從楚國請來的女胥手持一束棘條,見著哪個雙腿發抖就抽過去。
腿壓在地上,疼也只能和自己的指甲過不去了。
夷光身子壓覆在冰冷的地上,她這麼把腿壓上去覺得身下一陣撕裂疼,才出了一聲背上就重重的捱了一下柴條鞭打。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和身下的痛楚融在一起。
冰冷的青石地面倒是給她因為痛楚而有些迷糊的神智拉回一些。夷光抿緊嘴唇,聽從女胥的話講雙腿壓的更低些。
她心裡十分清楚,在這位楚國女胥心裡,這些越女不過是和以前的宮廷舞姬那樣的存在。打就打了,罵就罵了。說起來女胥還心裡鄙夷這些越女不愧是荒野之地的人,挑出來的都是空有一張臉的女子。
這一練就是兩個時辰,那些舞步是先不學的。先讓她們把已經漸漸硬起來的骨頭放軟再說。
等到女胥點頭讓她們起來,有好幾個少女都癱在地上根本就沒法走了。
“呀——血!”有少女瞟見夷光腿下殷紅的血跡,嚇得捂嘴尖叫。那邊修明還在哼哼唧唧的揉腿,聽見那個少女的一聲驚呼,立刻嚇得趕緊過來。
“怎、怎了!”修明一見夷光身下衣物上沾染的血跡就嚇得說話都結巴起來,“是不是天葵,不對呀……記得已經過了……”
“怎麼了。”女胥見著越女幾個圍在一起,不耐煩的走過來看。正好看見夷光身上帶血的衣物,甚是嫌惡的擺擺手,“快走快走!”
女胥的越語說的很生硬,聽在越女耳裡發音奇怪不說,還特別彆扭。
修明扶起夷光朝門外走去,身上帶血是不潔淨的,呆在屋內怕弄髒了地面。
到了越女們居住的屋舍,修明麻利的打來水找來乾淨的衣物給夷光處理。
“我記得已經沒了呀。”修明收拾下夷光換下來的衣服打算待會自己拿去洗,兩個人的信期相近,早在上半月就已經摺騰完了。怎麼還……?
夷光脫下身下的衣物,擰了帕子擦拭腿根的血跡。
“不是天葵。”她低著頭道。這種事情她上輩子就遇到過,騎個單車就把自己給破了,如今倒黴穿越壓腿又把自己給破了一回。
“哎,那是……?”將弄髒的衣物塞在那裡修明抬頭問道。
夷光笑笑“無事。”就算解釋給修明聽怕也聽不明白。
換了衣服之後沒多久,女胥又遣人來叫。她是來叫修明的,就算陪著不舒服的同伴,也別想要趁機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