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著涸藩跑去。來回幾次等到肚子消停下來,她只覺得自己簡直渾身都要虛脫。走在路草地上腳步都是飄忽的。
額上起了一層汗珠,她趕緊抬起袖子將額頭上汗擦拭乾淨。
她低著頭見藉著月光看清楚腳下的路,一路急急忙忙趕。結果天上一股雲被夜風吹來擋住了月色。皎潔的月光漸漸淡去,只剩下一層極淡的光。這下可把夷光給害慘了,越宮出了主殿修繕的比較好外,其他地方一看也就稍稍做了些許的打理一看之下根本就分不出多大的區別。
而且這還是摸黑走夜路,就更加坑了。
夷光睜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摸著走了一段時間,竟然還是沒看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接著微薄的光,只能大致的看到一些事物的輪廓。突然夷光看到一件屋舍內有燭火,不禁走了上去。
腳步踩在地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突然一陣沉穩的腳步從室內走出,同時出來的還有一盞燈火。
“吾子何人?”有人從室內走出,手中持著一盞火燭。
聲音聽得夷光心中立刻咯噔一下,這聲音她已經聽了好幾天,要是現在還認不出來,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夷光見過樂正。”她慌忙間彎下腰。對著鍾堅行禮。
“夷光?”火燭照亮了青年俊秀的面龐,也照出了他眼中的疑惑。
夷光這才想起這會應該報上當初女師們給自己定下的稱呼,方才慌亂間竟然忘記了報上了自己的本名。
她只得彎著身子繼續說道,“西施見過樂正。”
話音才落,就聽得腳步聲靠近。
“原本吾子本名是這樣。”鍾堅說道。
吾子在此時算是對人的一種尊稱,在夷光聽來卻覺得有如刺芒在背,渾身都不舒服。
“妾起夜,慌忙間走錯地方,還請樂正懲罰。”說罷,夷光仍然低著頭。
鍾堅看著面前的少女怯怯的將頭垂在胸前,暗黃的燭火只是照出她烏黑垂披在間的秀髮和側臉。
他的目光滯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今日,怕是望舒也在於飛廉有隙呢。”鍾堅打趣說道。
望舒是指月神,而飛廉就是風神。夷光一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