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子裡陪著她一同入睡的侍女嚇得魂不守舍。夷光在帳子裡轉溜了一圈,拎出一根晚上內急出去更衣時用來驚動蛇蟲用的木棍。比起嚇得差不多已經完全縮排角落裡的侍女,夷光的表現真的是非常冷靜。如果不忽略她拿著棍子的手都還在發抖的話。
夷光自打穿越到現在,雖然也知道這世道不安生。甚至這身子的父親被吳人砍瘸一條腿,哥哥直接就殺了。可是她自己真的遇上這種矛戟相見了,她自己怕的不得了。
外間范蠡渾身被淋的溼透,可是他也顧不上這樣,他指揮著武士看好那些東夷人要槍的貢品。東夷人竟然在深夜防備最為薄弱的時候打劫,還真是叫人惱火萬分。外頭黑燈瞎火,連月光都沒有,還下著雨,火把都點不了。
那些赤身裸*體的東夷人手持石矛在首領的指揮下向越人發動攻擊。
尤其是被打的措手不及,肯定是有防衛不到的地方。
夷光緊張的握著棍子,渾身繃緊,帳子口突然被大力掀起來。雨水氣帶著難說的一股長年累月的汙垢臭撲面而來。夷光沒忍住,尖叫一聲手裡的木棍就朝闖進來的那個東夷人頭上招呼。
重力敲擊頭部的碎裂聲和刺穿肉體的沉悶聲同時響起來,夷光楞了一下,聽見帳子裡多出一個略顯粗重的呼吸聲,渾身都繃起來了。她再也沒猶豫掄起手中的棍子就衝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打了過去。
但是那個身影明顯比她更精通技擊之道,轉換步子躲過她掃來的那一棍,探手徑直抓住她手腕一帶,就將她帶進了懷裡。
“是我!”
夷光聽見熟悉的聲音,眼睛睜的大大。沒過一會冷汗就出來了,她又氣又怕:怎麼老這樣,上回也就算了。這會她要是真的打準,那要怎麼辦。
“快與我走!”鍾堅拉緊夷光的手腕,握緊手中的矛就出了帳子。外面打的是難捨難分,有些夷人已經撲到那些貢品的面前了,立刻就被越人武士一矛刺死。那些帳子裡的少女聽見外面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