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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子就受不得涼,於是修明越發疼的厲害。瑟縮在席子上小臉蒼白,還有冷汗掛在額頭上。

“夷光,夷光,我、我疼、疼啊……”修明在席上翻來覆去,口裡疼的直喊。

修明喊疼,坐著的夷光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臀下壓著幾件衣物,以求和冰冷的席面隔離起來。

“修明,你也起來。”這會夷光沒有多少力氣去拉歪在席上的修明。

“我、我起不來……”修明哭嚷了一句。

夷光聽著小腹處突然一陣絞痛,她低喊了一聲手捂住小腹也不得不蜷縮起身子來。兩個人疼的要命,夷光倒是知道可以用熱水袋放在肚子上可以減輕疼痛,可是這會去哪裡弄熱水袋來?

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苦熬,終於修明年紀小受不住哭了出來“夷光,我想阿母。”

夷光疼得連回答她的力氣都沒了。她也想爸媽,這個狗屁的春秋她一點都不想呆。

終於是有一名老婦人,手裡拿著兩個陶碗走進兩女所居住的別室。

“來,喝了吧。”老婦人將手裡的陶碗遞給夷光和修明。夷光顫著手指去接,入手處一片溫熱,陶碗裡的是溫水!

“多謝!”夷光將陶碗接過,連連稱謝。畢竟老婦人並沒有義務來照顧她們。肯在她們疼的連動都不能的時候送上熱水,也是血中送炭。

修明這會疼的話都不能說出來了,只是顫著嘴唇將陶碗裡的熱水喝下去,才恢復一點氣力。

“都是美人,莫要折在這天葵上了。”老婦人看著兩名少女喝下熱水說道。又和她們說起月事裡的注意事項“天葵之時,莫要飲用冷水,多用熱湯。這個養不好,日後生育都有困難。”

夷光還好,修明一聽,原本還趴在那裡頓時毛都開炸了。不由得伸手再把肚子給護了個嚴實。

“女子哪裡人吶。”老婦人收了碗也和她們閒聊。

“苧蘿村人。”夷光自己都搞不清楚苧蘿村到底在哪個地界上,這個就算問其他的村人也問不出來。時人訊息閉塞,再加上大多是蝸居於故土,連字都不認識一個的野人。能指望他們知道多少?

而老婦人顯然是比她們要知道的要多,她哦了一聲“苧蘿村,那應該是施地了。”

夷光笑了兩下,她也不知道老婦人說的對還是不對。

“那地方也好。”老婦人說這番話也沒太多的依據,“不然也不會出女子這樣的美人。”

夷光聽著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經過這麼差不多將近半年的調養,上好的魚肉食材將原本黯啞發黃的肌膚滋潤的白皙紅潤起來,就連乾枯的頭髮也已經烏黑靚麗。

說起來也真夠意外的,夷光一開始也沒想到自己這副身子能漂亮到哪裡去。畢竟乾枯如同雜草的頭髮還有暗黃的面板,深陷下去的面頰。哪怕五官再好看都要成了個醜八怪。

被魚肉脂膏這麼養了半年有餘,原本乾瘦的面頰漸漸豐滿起來,就算是乾癟的身子也迅速抽條發育。

富貴從來都是個好東西。

“母言重了……”夷光有些難為情。母這個詞在春秋還是繼承了商代對於女性尊稱的意思。就是父在這會還有一點是對於男子尊稱的意義。

“美人吶,兩個都是美人。這份富貴可要看你們能不能抓住了。”老婦人雙眼渾濁,粗糙的手拍了拍夷光的手。

一時間,夷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時突然有個少女提著衣裾一路小跑到夷光和修明的居室,一臉的慌張。

“不好啦!”少女慌慌張張的,“有人喝了藥下去,拉出蛇來!”

蛇?

夷光一愣,反應過來應該就是蛔蟲。

“嚷甚!”老婦人很是不滿,自己站起身來跟著少女走遠了。剩下室內的夷光還有修明。

夷光和修明疼了幾天,後來信期完畢,又用溫水將身體沐浴乾淨後才回到少女中間。

此次調養好她們的外貌,這會已經該是教她們該如何說話的時候。所謂美人,尤其是引得一眾男人為之傾心的美人,自然不能操的一口鄉野村話,或者是有著粗嘎的嗓音。不然一開口之前的美好便被劃個稀爛,半點也不存了。

這次是來了新的女師來教導這些越女如何放柔嗓音,而不是在阡陌中,遙遙相對而呼的尖利。

女師來的第一天,便是給這些女孩子定個稱呼。女子之名,按照周禮只有女孩子家裡人知道,並不外傳。只有到男人帶著大雁前來行委禽之禮,才會告知姓名以求占卜看是否能結為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