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著一把紫色遮陽傘那悠閒樣兒,用腳趾頭都猜到她是撞著了大運。
“還能是幹嘛,當然是來給老街坊們指條活路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從他們不遠處笑著傳來。阿毛一扭頭,剛剛努力拉著板車的幾個人走到了樓下的陰涼處,正脫著身上包得嚴嚴實實的防曬服,其中說話的那位滿頭白髮,一身的精氣神壯實得像小夥子似的。
“李大爺!”阿毛失聲喊道,急忙快步跑了過去,張阿姨打著傘也跟了過去。
“李大爺,您怎麼也回來了?猴子和黃毛沒事吧?昨天聽說他們受傷了,也沒見著!”阿毛和黃毛、猴子還有張大娘的兒子升子四個從小玩到大,雖然最後就他一個沒往歪路上走,但情份還是有的,媳婦兒昨天慌里慌張的沒說清楚,現在總算可以跟李大爺好好打聽打聽了。
“黃毛和猴子沒啥問題,好好的養就成!”李大爺笑著拍了拍阿毛的肩膀,這孩子也不容易,前兩年爹媽剛死,媳婦兒懷了孕,岳父岳母身體又不好,一家子全指望著他呢。
熟悉的街坊鄰居們早就裡三層外三層的把李大爺他們圍得水洩不通,他們對那個神密而又強大的別墅區早就好奇得撓心抓肺了,好不容易碰以李大爺他們回來,還不一個勁兒的問個夠?!!
“李大爺,在東邊兒天上的飄得那一大片是什麼啊?”
“張大娘,別墅區裡面是不是上千精兵強將,個個全副武裝殺人如麻?”
“李大爺,一千多人去了只剩三百多,您孫子在那不怕被人家給喀擦了?”說的那人齜牙咧嘴的在脖子上用手那麼一滑,氣得李大爺直接打落了他的手。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李大爺恨恨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大聲嚷道:“我那倆孫子可是和別墅區簽了十年契約的!這十年裡,幹夠12個小時,天天吃飽穿暖,外加兩頓工作餐!”說著,從懷裡掏出一聽午餐肉罐頭來。
“瞧見沒!這就是他們虎哥給的!我倆孫子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專門和幾個兄弟從牙縫裡省出來給那兩小子補充營養的!我那孫子孝順,直給給了我一聽,我不要,他們說我不吃他們也不吃,於是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李大爺炫耀的晃動著手上的罐頭,拼命的顯擺著自個兒孫子多麼多麼孝順,他是多麼多麼的慈愛偉大。
“咕嘟!”阿毛看著罐頭標籤上的粉色肉塊不爭氣的嚥了口口水,以前沒覺得午餐肉這種加多了澱粉的垃圾食品有什麼好吃的,可現在清湯寡水的喝了一個多星期的大米粥和白開水,天天啃著發黴的麵包蛋糕啥的,午餐肉那種油膩膩的味兒在腦子裡通通變成了香味兒,嘴裡的口水氾濫成災。
咕嘟~~咕嘟~~
一個人咽口水動靜不到,近百個人同時往下嚥口水,那場面可就相當壯觀了。
“行啦行啦!別饞他們了!我們還要辦正事兒呢!”張大娘沒好氣的從李大爺手上奪過午餐肉往他上衣兜裡裡一塞。
“張大娘,您回來是有事情要辦的?!”阿毛心不在焉的問道,眼神不由自主的在李大爺鼓鼓囊囊的上衣兜裡轉悠。
“當然!我們是來招工的!”她從平板車上拿下一個摺疊桌和一把椅子,又從身上的挎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筆記本和筆,正兒八經的戴起老花鏡,把本子攤在桌子上,當起了記錄員。
“招工?!!”
轟!!
彷彿在人群中投下個深水炸彈似的,所有人覺得自個兒耳朵嗡嗡直響,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招工!!
這兩個詞兒在太平盛世裡很常見,可在末世裡,這詞兒就有點怪了。這會兒哪有啥工程要做啊?!青南市是農業大省,那些大型工廠啥的就別想在這裡紮根。張大娘猛的說出招工這倆詞兒,還真把在場的人給鎮住了。
“張,大娘啊!您這招工,是讓我們幹啥呢?!”阿毛仗著從小在張大娘家混飯的交情,首先開口問道,所有人急忙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招工當然是讓你們幹活啦!”張大娘心知現在的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於是就乾脆的把來意一五一十說清楚。
今天早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別墅區外的帳篷營地早早的就有人起來收集草木的汁液,自從知道能弄到乾淨的水源,幾乎營地裡所有能走動的都爬起來,人手一把小刀,帶著幾個空礦泉水瓶子向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
小樹林樹底下全都是半人高的拇指粗的青草地,別墅區裡的人沒說錯,清晨裡斷裂草莖裡流出的汁液是最的,昨天下午要割斷十根青草才能灌滿一個塑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