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遇到了對手,兩人越戰越勇,部分勝負,一直打到夏瑾寒被青然扶著回來,才感覺不對勁,手中的金蠶絲飛射而出,再沒有跟對方比試的心思,雪風劍破空,重重的擊中了對方的胸口,然後飛身回來,衝進了帳篷。
看到白瀾的動作,原本喝的有些醉的夏瑾寒,頓時清醒了,他眯起眼睛,一把推開了身側的青然和急急忙忙趕回來的青雲,也大步衝進了帳篷。
帳篷裡,靜悄悄的,白瀾安靜的站在床前,看著空蕩蕩的床榻,凌亂的被褥,以及床榻側邊那被割破的口子,目瞪口呆。
夏瑾寒進來的時候也只看到了白瀾僵硬的背影,以及空蕩蕩的床,和帳篷上被割破的缺口。
“她人呢?”夏瑾寒怒氣衝衝的衝上去,一把揪住了白瀾的衣服,“人呢?”
白瀾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愧疚和自責,“不知道。”
若不是方才他被那人的劍術激起了好勝心理,想要跟人好好的比試一番的話,就會耽擱這麼多時間,那上官輕兒也就不會輕易的被人拐走了。
夏瑾寒咬牙,渾身怒氣外洩,大步的帳篷的缺口處,四處張望著,卻沒有看到任何端倪。
青然已經去追方才跟白瀾打架的人,夏瑾寒咬著牙,立刻對著青雲吩咐,道,“青雲,傳本宮的命令,封鎖軍營,不得讓任何人進出,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刻抓起來。青離,跟本宮一起去找。”
“是,殿下。”青雲立刻領命,臉色凝重的下去吩咐和安排了。
夏瑾寒則是立刻召喚出一直守在帳篷周圍的十二影衛,月影低著頭回答,“屬下們方才都在比較遠的地方,並未發現異樣,但一刻鐘前若影突然離開了崗位,很可能是跟上去了。”
夏瑾寒點頭,低著頭,看著熟悉的床榻,伸手摸了摸,發現上面還有餘溫,說明剛離開不久。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讓夏瑾寒的眼神越發的冰冷起來。
難怪,要是有人靠近這帳篷,上官輕兒不會發現不了的,沒想到居然是毒煙。上官輕兒因為懷孕的緣故,比較嗜睡,通常一睡就一整天,要是敵人吹進濃度適中的毒煙,她會發現不了也不奇怪。
只是,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能在這個時候將上官輕兒帶走呢?
夏瑾寒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對十二影衛道,“你們跟本宮一起去找,若影要是有什麼訊息,立刻通知本宮。”
“是,殿下。”影衛集體低著頭,心中愧疚的同時,也快步的跟上了夏瑾寒的步伐。
夏瑾寒帶著護衛離開了,青雲留在大營裡,將事情交代了下去之後,就讓歐陽雲飛和歐陽宇峰駐守在大營,不要出任何差錯,然後也跟著離開了。
大帳裡,只有白瀾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低著頭,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一刻他是害怕的,曾經,洛煙也是這樣,在一次他沒留意的情況下,就被人抓走了,等他找到的時候,她被人挾持,明晃晃的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為了不讓他被威脅,她咬著牙,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了敵人,結果卻是讓她被敵人一刀割破了喉嚨。
雖然沒有當場斃命,但她卻沒能活過那一天……
他不想再讓悲劇重演了,再也不要。
白瀾看著自己的手心,那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稍微的放寬了些。
手心沒有反應,就說明上官輕兒暫時沒有危險,但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處,何時又會不會有危險?
白瀾不安的站在大帳裡,琥珀色的眸子因為著急,慢慢變得通紅起來。
……
上官輕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渾身酸痠痛痛的,像是坐了一整天顛簸的馬車一般,感覺身體快要散架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有些餓了,本能的張嘴叫道,“梨花,早膳準備好了嗎?”
說完才發現,自己喉嚨乾澀,聲音沙啞,像是好幾天沒喝水了似得。
上官輕兒蹙眉,不由的警惕起來,當發現她所處的地方並非是自己的房間,也不是軍隊大營的時候,她慌忙坐起來,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娘娘,您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隨即,那侍女急急忙忙的拋開了,嘴裡叫著,“王,王,娘娘醒來了。”
這一幕,突然感覺好熟悉。
上官輕兒打量著這個房間,恍然明白,這裡不就是她曾經住過的在漠北王宮的那個房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