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閉上眼睛打坐調息起來。
她並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夏瑾寒傷的很重,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恢復全部的力氣,只能先保證自己不會在接下來需要照顧夏瑾寒的時候倒下就足夠了。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上官輕兒感覺舒服了許多,她起身看著身側依然目光溫柔看著自己的夏瑾寒,瞪了他一眼,道,“你好好躺著別動,我聽到附近有溪流聲,去弄點水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夏瑾寒對於上官輕兒那哀怨的眼神表示很無奈,他知道她是在責怪自己不愛惜身體,弄的傷痕累累的。但在那種情況下,他根本沒得選擇,因為那個人是她,他沒辦法不著急,沒辦法不亂。
山上白雪皚皚的,山谷裡卻沒有多少積雪,總體來說,這裡四面都是高聳的山峰和山崖,風雪進不來,並不會跟山上那樣冰冷。
上官輕兒內力恢復了三成,身體也不再那麼畏寒。提起有些礙事的裙襬,她跟著溪流聲,在周圍尋找起來。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流。
她有些髒的小臉露出了一抹乾淨的笑容,快步來到河邊,洗了一把臉,又喝了好幾口水,才感覺舒服一些。
溪流不大,周圍是亂糟糟的石頭和雜草,比人頭還高的野草,鋪天蓋地的,將她小小的身子整個隱藏在了裡面。
她從身上撕下一大塊布條,溼了水,將布條泡溼,又在邊上找到一株野生芭蕉,她費力的摘了兩片葉子,從溪流中裝了一些水,然後笑嘻嘻的回到了夏瑾寒躺的那一片相對乾淨的草地上,見夏瑾寒正睜著一雙眼睛等她回來,她笑了。
純潔乾淨的笑容,在這荒山之中,看起來尤為閃亮,讓夏瑾寒看著就不由的有些痴了。
“來,先喝點水。”上官輕兒小心的扶夏瑾寒起來,喂他喝了一些水,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河邊,拿起溼了的布條,回到夏瑾寒的身邊,為他洗了一把臉,將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
昨晚這些,也是時候該給夏瑾寒清理傷口了。官輕兒小心的解開夏瑾寒的上衣,看到那左邊胸口上的衣服已經黏在了傷口上,她就一陣心疼。那傷口,血肉模糊,血肉翻出,深可見骨,光是看著,上官輕兒的手就開始顫抖了。
他這一刀,到底是有多狠啊?
要不是沒有對著心臟,他怕是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上官輕兒眼眶有些溼潤,咬著嘴唇,沒有哭出聲呀來,她低聲的說了一句,“可能會有些疼,你忍忍。”
“嗯。”夏瑾寒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看到她隱忍的樣子,也有些心疼起來。
上官輕兒用水微微沾溼夏瑾寒的衣服,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黏在傷口上的布料扯開,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小心翼翼的,但那傷口太深,衣服又粘得太緊,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終於將那衣服撕開。
只是,她的動作輕柔,還是免不得扯到了夏瑾寒的傷口。
深可見骨的傷口,只是輕輕的被扯了一下,鮮血就立刻流了出來。
上官輕兒有些慌亂的將自己藏在身上的創傷藥拿出來,點了夏瑾寒的穴道,稍微止住不停流出的鮮血。她拿來溼布,小心翼翼的青離夏瑾寒的傷口,將血跡擦乾淨,用簡單的消炎水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在傷口處塗上一層翠玉雪花膏,又從身上撕下一塊乾淨的布條,在布條上撒了一層創傷藥,這才給夏瑾寒包紮上。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小心,表情認真,眼中含著淚光,卻越發的顯得她嬌媚動人。
至始至終,夏瑾寒都沒有叫過疼,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就一直深深的看著上官輕兒,目光含情,最痛最難受的時候,也只是微微皺眉,然後一聲不吭的忍著。
幫夏瑾寒包紮完,夏瑾寒沒有叫痛,上官輕兒自己卻是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要是疼了叫出來還好,她可以再輕點,慢點。她知道,他不出聲是不想讓她擔心,她看著他身上的傷就已經夠難受了,他要是再叫疼,她該是什麼心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聲不吭的,上官輕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沒有弄疼他,只能更加小心,更加緊張。
包紮好,上官輕兒疲憊的跌坐在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疲憊的看著夏瑾寒,“疼不疼?”
夏瑾寒搖頭,“不疼。”
“不老實,騙人!”上官輕兒咬著嘴唇,伸出的手,想要打他,看到他這麼虛弱的樣子,卻是怎麼都下不了手。
夏瑾寒有些無力的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將她扯到身邊,讓她靠在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