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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一發難還頻頻對巴彥示好,憑的是什麼?還不是勇猛的騎士,彪悍的駿馬和閃亮的大刀?

如今這些人居然說兀布騎兵居然被步兵所屠戮,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阿古拉站出來指著他們笑道:“你們一個一個,去了定州才幾天,便養成了明元那些漢人的文弱窮酸氣不成?真真給我們巴彥的勇士丟臉!”接著站出來道:“若是明元敢來犯我們巴彥,還需問問我手中的鐵鐧答不答應!可汗,兩國若是交戰,我願做個先鋒!”

查爾金卻並沒有笑,而是沉思起來。這些派出去的騎兵他知道,有的可能在草原上混了多年有些油滑,但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若是一個兩個這麼說便罷了。可個個都交口一致,那就說明,他們說的是事實。

明元如何在短短時間訓練出這樣的隊伍,究竟是如何才能讓所有上了戰場計程車兵步履一致進退如一?

這些來不及考慮了,明顯的,巴彥便是明元第二個目標,除非他們永遠甘於俯首稱臣。如何應對才是最主要的。

查爾金道:“和曦去了一年有餘,並無誕下子嗣,說明我這步棋,終究是錯了。”

此話一出,大帳裡都安靜下來。

查爾金如鷹一般的眼巡視了一週,道:“和曦來信給我說過,原先那太子太傅高儀跟蕭繹頗有過節,和公主往來密切。那高儀如今自己位列三師,但蕭繹對他頗為不喜,他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子在兵部供職卻不得重用,一子外放西南,經年回不了家。除了這個高儀,還有幾個要臣也與和曦有來往。”

查爾金忽的從位子上站起來道:“前些日子明元來的教書的與我講兵法,談到兩兵交戰,攻心為上,如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便要拿明元一試!”

一仗打完,需休養生息一番,畢竟明元還是羽翼未豐,糧草不夠充足。只忽然之間,一種在巴彥和兀布地區傳出的襖教在明元各地忽然四處開花。

這種教義似乎看起來沒有害人的地方,只勸一心向善,勤練氣功重在修煉自身,努力做到“歸真”與“還鄉”,便是劫變之時步入無極之樂的唯一途徑。入教門檻極低,多少不論只需供上幾個香火錢,便能日日聽人傳經說道,修煉氣功。有些窮苦的人不過交了一兩文,入會也能一般對待。頓時在明元有燎原之勢展開來。

說來也巧,這教不過傳了兩三個月,便趕上六七月份水稻灌漿,可不過是一夜之間,南陽連著附近幾個州府的稻子葉上都生出暗綠色的小斑,再一日便漸漸擴大為梭菜斑,葉子兩面都生了黴層,竟然得了稻瘟病!

蕭繹心急火燎。南陽附近那幾個州府堪稱天下糧倉,如今這稻瘟病一生,怕是百姓連進嘴的口糧都無,玉米番薯種的雖然也不少,但也頂不了多少大用。蕭繹令戶部立刻派人下去看能否有法醫治,可十天去了兩天撥,可中藥水,蒜頭水、草木灰等等辦法治了幾天,那情形愈發壞了起來,上千裡地的麥子都死了七七八八。

一時民心浮散,那襖教趁機又發展了不少教眾。宮裡的和曦從高儀那裡獲知了這個訊息,滿意的笑了起來:“太師從哪裡尋來這般好的稻瘟?如此說來,下月咱便可以動手了!”

高儀拱手道:“兒子在西南地,多瘴氣奇病,便讓他弄了這許多生了病的稻穀,皇后放心,送來的那人再也不能開口了。兵器咱家也準備的差不多,襖教教眾如今已有近十萬之巨,只待皇后吩咐!”

和曦笑了下:“太傅果真是個能幹的,我必會在我哥哥面前為太傅美言!只這蔣均軒的練兵之法,高太傅那邊可有了著落了?”

高儀道:“回皇后,聽說是聖上得了一本兵書,那兵書卻是曾借與蔣均軒和幾個老臣看過,他們都口風甚緊,那書現在仍在聖上哪裡自己收著,兵部不曾染指一毫一分,實在是難以下手。”

和曦冷哼了一聲道:“練兵與閱兵都沒你的事,看將你防的跟防賊一般,高太傅,你可曾是帝師啊!”

高儀微微抬頭掃了眼和曦苦笑道:“老臣不得聖心也是無法。”接著又頓了頓小心的說:“那巴彥的騎兵。。。。。。”

自家哥哥對明元練兵之發有志在必得之意,怎和曦在明元抓到手裡的這幾個人都不堪用,如今有些不耐煩:“如今兀布還在整肅,定州倒是兵力空虛,待你將那南陽城攻下,我哥便從定州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家裡的存糧吃完了,為數不多的番薯玉米吃完了,到了八月該豐收的季節,被飢餓和絕望折磨的已經沒有出路的百姓,被那些襖教的教眾攜裹著,一同向南陽出發。

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