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的徐夫人腳下。
徐夫人四十出頭,本就是南陽城人,這裡地處南方女子面板都光潔水嫩,兼徐夫人保養得度,望之如三十許,之前因璟玉的事鬢角也白了許多,不過徐夫人每隔幾日便用黑葚水洗髮,然後用生麻油和蒲葦灰敷鬢角,倒是看不出老態。
徐夫人望著身穿女裝渾身不適的女兒,微微嘆了口氣,道了聲:“都出去罷!”幾個丫鬟輕輕一福,閃避了出去。
直到屋裡只剩下娘倆,徐夫人彎腰拾起牙筒,看了看絲毫不曾動過的火封道“你妝臺上的東西,都只是些裝姑娘的門面,幾時見你用過?”昭佩嘻嘻將牙筒從徐夫人手裡接過,擺回梳妝檯,又湊了過去道:“娘,宋公公可走了?”
徐夫人欠身坐下,道:“你爹帶著你兩個哥哥正留他吃酒,你即是要成太子妃的人了,宋公公是皇帝身邊老人,你爹怎能不替你打點些?”
昭佩扯著孃的袖子扭了幾下,壓抑住心裡的彆扭儘量讓自己聲音嬌滴滴一些,“娘,我不通女紅,不擅管家,更不想天天看著皇上太子的臉色過日子,怎麼能當太子妃?你要爹爹去回說,我得了惡疾不好?”
徐夫人用指頭點了下她的額頭,“你若是聰明些當時躲了出去也罷了,你被宋公公抓個正著,好好的一個人,方才還能說能笑的,突然得了惡疾,有誰信得?”
昭佩不死心,給徐夫人斟上一杯茶,格外乖巧伶俐,“娘,你是最疼我的,要不過幾日就說我死了,擔不得天家這福分。女兒出去躲一躲,等過了風頭孃親再認我做乾女兒如何?”
“胡鬧!”徐夫人一掌擊在桌上,頭上朱釵亂顫,精緻的眉眼處有了幾分惱怒,“你這是欺君!你當咱家幾張免死鐵券?這會說什麼都沒用了,當初你爹是要給你好好訂門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