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邊扶著陸婉清走到陸修元的面前。
“跪下。”陸修元一聲厲喝,嚇得柳芙蓉和陸婉清臉色大變。
“老爺,今日捱打的可是清兒,為何要讓她跪下?”柳芙蓉埋怨的眼神看著陸修元,質問著他。
陸婉清雙眼含淚,心中覺得委屈萬分,卻也不敢違抗自己的父親。在小喜與小菊的幫助下,艱難地跪下。
“清兒,爹問你,你可曾吩咐廚房做雲片糕給雙丫頭吃?”問話的時候,陸修元銳利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陸婉清,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女兒不敢欺瞞爹爹,女兒從不曾吩咐過廚房做過雲片糕給三妹吃。”跪在地上的陸婉清臉色微變,眼神微閃,怕陸修元看出端倪,她趕緊低下頭,搖頭否認道。
“大姐,你說謊,半個月前你明明送了一盤有毒的雲片糕給我吃,只是我沒有吃,拿去餵了小黃,一不小心把小黃給毒死了。”陸無雙及時地站出來,指著陸婉清,裝出一副極其憤怒的樣子。她說話的時候,向北棠燁遞了一個眼色。
聰明至極的北棠燁開腔道:“陸相,其實想知道是誰說謊,只要把分管相府廚房的管事叫來一問,便可知道事情的真相。”
北棠燁這一開口,陸修元自然不會反對。他看向管家,吩咐道:“陸忠,你親自去請一趟廚房的趙管事過來一趟。”
陸修元這一開口,陸婉清這才慌了神,向柳芙蓉投去求救的眼神。
知女莫若母。
柳芙蓉接收陸婉清求救的眼神後,就知道這件事情屬實。她心中一驚,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下毒,想毒死陸無雙。可是女兒是自己生的,她只能幫。她朝著身後的小菊輕聲吩咐了幾句,小菊點點頭,悄悄地退到門邊,剛準備跨出房間的時候,一直注視著柳芙蓉的柳含元及時地出聲道:“姐姐,小菊這個時候出屋子,不會是想去通風報信吧。”
柳含元這一出聲,小菊只好將跨出門檻的腳收回來,望著柳芙蓉,等著她示意。
“妹妹說話真難聽,什麼通風報信。我是看老爺和齊王爺在這裡坐了這麼久,連杯茶都沒有上,這才吩咐小菊出去端壺茶過來。”柳芙蓉恨恨地瞪了一眼壞她事情的柳含元,收回視線,她微微一笑,看似淡定,實則藏在袖中的手,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上茶就不必了,本王的口不渴。”北棠燁沉著臉,聲音微冷。
陸修元此時自然也是沒有心情喝茶,小菊只好退回柳芙蓉的身後站好。
廚房的管事還沒有請來,陸修元銳瞳含怒,看著跪在地上的陸婉清,威嚴的嗓音中夾雜著幾絲怒氣,繼續問道:“清兒,你可認只風月樓的風媽媽?”
陸婉清臉色微微一變,她還沒有回答,站在一旁的柳芙蓉忍不住,插話為陸婉清辯駁道:“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清兒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會與一個青樓的老鴇認識?”
“大姐與風月樓的風媽媽可熟悉呢,不然她怎麼會把我送到風月樓去。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現在,我現在……爹,你不知道,風月樓裡好可怕,風媽媽手裡的鞭子也好可怕。她嘴裡總說著,不聽話的人,只要用鞭子狠狠地抽她,她才會乖乖聽話。”
陸無雙故意流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身子瑟瑟發抖,眼睛蓄滿了淚水,欲落未落,楚楚可憐地瞅著陸修元,那模樣看得陸修元一陣心軟,心裡完全相信了陸無雙的話。在陸修元的心裡,陸無雙的智力只有七歲,一個七歲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清兒,雙丫頭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將她送到的風月樓裡?”陸修元銳利的眸子佈滿怒氣,嗓音也是怒到極致,房間內飛起陣陣冷氣。
風月樓,那可是風月場所,送進去不就是想毀了雙丫頭的清白。
“爹,女兒,女兒……”在陸修元凌厲如冰的眼神盯視下,陸婉清身子微微發顫,她很想開口否認,可是話到嘴邊,她吞吞吐吐,害怕得不敢否認了。
“清兒,你太讓爹失望了。雙丫頭雖然與常人不一樣,可是她終究還是你的妹妹。”
看到陸婉清的表情,陸修元便知道陸無雙被她送進風月樓這件事情是真的。剎那間,陸修元好像蒼老了十幾歲,連素來威嚴的嗓音都透著一絲疲倦。他滿臉失望地看著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的陸婉清,連責備的話都沒有力氣說,直接命令道。
“來人,將大小姐關到祠堂去跪著,不許給她送吃的,只到她真心悔過。”
“爹,你偏心。那個傻子給女兒吃下下了巴豆的玉米粥,拉得女兒半個月都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