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紀的他,身體頓時覺得熱血沸騰,殷紅的鼻血不知道何時從鼻端汩汩流出。
“沒有……啊,北棠燁,你流鼻血了。”陸無雙話未說完,就看到北棠燁鼻子下面兩條鮮紅的火龍流淌,她一聲驚叫。
“天氣熱,上火。”北棠燁鬆開陸無雙,趕緊仰起頭,從身上摸出一塊手帕擦拭著鼻端下的血跡。等到他的鼻血止住的時候,陸無雙已經離開了他的大腿,站在了三尺之外。
“過來,雙丫頭。”北棠燁坐在桌邊,眼神凌厲似鷹眸,朝著陸無雙招手說道。
陸無雙搖了搖頭,“我喜歡站著說話,你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她又不傻子,怎麼可能乖乖地走過去,讓他繼續吃自己的豆腐。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站得那麼遠幹什麼?”北棠燁心底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
陸無雙靜默不語地站著。她的心底卻暗道,你不是洪水猛獸,卻是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幾分的妖孽。
“既然宰相府沒有少你的吃穿,你為什麼來南風館?你不會是為了看南風館有沒有你心目中的一百分的男人?”北棠燁還一直糾結著自己在陸無雙的眼中,是個九十五分的男人。
“你要是真的為看男人而來南風館,明日我會下道命令,封了這裡。”
☆、044醉酒的燁(1)
“你不要這麼不講禮好不好?我來南風館,真的是為了賺銀子才進來的。這裡的老闆可是給我開出一個月一百兩銀子的工錢。”真怕北棠燁一怒之下,真的下令封了南風館,那她那一百兩銀子不就飛了。陸無雙趕緊解釋道。
“你的琴音天上有,地下無,一個月一百兩銀子的工錢真是太少了。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地方,每日只需要彈一個時辰的琴,月錢是二百兩銀子。”北棠燁烏黑盈亮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
“什麼地方?”二百兩銀子,這樣的工錢的確令人心動,陸無雙感興趣地問。
“齊王府。”北棠燁不急不徐地吐出三個字。
“不去。你若是想聽琴,可以來南風館。”陸無雙想都沒有想,一口回絕。
“請你去齊王府彈琴,並不是因為我,聽琴之人另有其人。”北棠燁說。
“誰?”陸無雙追問。
“反正不是我。你若想知道,應了這個差事不就可以見到廬山真面目了。”北棠燁賣了個關子。
“可是我與南風館的老闆已經簽下了半年的契約。”陸無雙蹙著眉,有些為難地說。
“這個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來解決。你只要回答,去還是不去?”
思索了片刻,陸無雙最終還是禁不住銀子的誘惑,她終是點了點頭。
“去。”
其實她還有另外一層顧慮,她現在是女扮男裝,而且上官浩雲也經常會來南風館,難保哪一天不會被上官浩雲給認出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午時,我會派鐵衣來接你。現在你可以坐來過,陪我喝酒了吧。”北棠燁挑著狹長的峰眉,邪肆地勾唇。
“這些酒菜可都是上官浩雲吃剩下的。”陸無雙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
“這還不簡單。”北棠燁邪肆地挑挑眉,朝外喊道:“鐵衣,讓人重新備一桌酒菜上來。”
隨著北棠燁的喊聲落下,門外離去的腳步聲響起。
不一會兒,冷的飯菜撤下,重新換了上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和一壺美酒。
“過來坐吧。”北棠燁指了指身旁的空位,要不是怕鼻子再一次流出鼻血,他真想再一次拉著陸無雙坐在腿上,美人在懷,妙不可言。
陸無雙心不甘情不願,慢慢吞吞地走過去,那速度比草叢中蝸牛爬行的速度也只快了那麼一丁點兒。
“雙丫頭,你再這麼慢吞吞地走著,等你走到桌邊,這太陽都要落山了。”望著嘴嘟得老高,一臉不情願的陸無雙,北棠燁真是覺得此刻的她太可愛了。他勾唇淺笑,忍不住調侃道。
等到陸無雙主動走過來坐下的時候,北棠燁已經是三杯酒下肚。他的臉微紅,好似浮著兩朵紅雲,美如朝霞。他的唇角邊笑容邪肆,漆黑的眼瞳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只消看上一眼,便會深陷其中。
他深潭般黑瞳望著陸無雙,帶著三分醉意的喃喃自語:“雙丫頭,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我每天要是見不到你一面,這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好?”
“你喝醉了。”陸無雙徹底地無語了,她都還沒有開始喝,他就已經開始說醉話了,